60 章 安氏,送一个对手给你

毒女戾妃 秋烟冉冉 7098 字 4个月前

原本站在谢府的府邸前看热闹的安氏,一见那珍娘指着她,将她与珍娘的交易说了出来,吓得马上跑进了府里。

青裳站在云曦的身边,冷哼了一声,“小姐,那安氏这是又猖狂了吗?几天不收拾她,她又跳腾了!”

云曦微微弯着唇角,“哪能这么放任她逍遥?我这回定要让她再痛上一痛。”

珍娘被刘策喝斥着,又被青衣的蛊虫吓着了,坐在地上不停的哭诉着,“是安氏教我这么做的,我也不想说夏夫人的。”

围观的群众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有帮夏玉言说话的,有同情珍娘的,必竟珍娘哭得可怜。

云曦看着那哭泣伤心的珍娘,眉尖微拧。

这个女人,年近四十的样子,皮肤较白,腰身被她束得细细的,显得她的胸前更加的凶涌惊人。

哭泣时,那一双巨胸跟着一起一浮。

偏偏又开着极低的领口,让人忍不住想往里看个究竟。

她的脸上抹着厚厚的白粉,一双画得极细的眉毛蹙成一团,用帕子掩着面低低的哭泣,但却又时不时的从帕子里飞出眼波看向围观的人。

看到年轻些长得英俊些的男子,她哭的声音也变得很有节奏,仿若台上唱戏的戏子的哭腔。

那腰身还跟着一起一浮,简直是一幅美人醉卧娇喘图,要是放在床榻上,是个男人都会喷鼻血。

再看那刘策,却是一脸的肃然,厉声喝斥着珍娘,脸上是满满的厌恶。

珍娘依旧哭得凄凄哀哀,一副梨花带雨的动人模样,说着自己的为难与委屈,然后将责任都往安氏身上推。

果然,一些男子就为珍娘求情了,“算了,她也是走投无路了,刘老爷跟她和离了,她不得以才这么做的。”

“一个妇人家怪可怜的,快给夏夫人道声歉,这就算了吧。”

算了?

云曦微不可察的冷笑着,无端被骂着,就此算了?

一大早的被人冤枉了,这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要不是她让青衣吓一吓她,想必她也不会说出实话来,只会一个劲的骂夏玉言。

夏玉言也冷笑道,“珍夫人,你道歉可以,但我不原谅你!”

刘策走到夏玉言面前说道,“实在抱歉的很,这本是我与她的事,让你无端受了牵连,是我的罪过,”

说着,他深深的行了一礼。

夏玉言冷着脸转过身去,对云曦说道,“曦儿,咱们走吧。”

云曦站着没有动,事情还没有完呢。

刘策与珍娘看着真不像是一对夫妻。

一个一副清心寡欲道士的模样,一个如青楼的老鸨般妖娆,时时向男子飞媚眼,连哭声都带着勾引。

这里面八成有文章,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得让刘策自己说出来。

她朝刘策走近两步,说道,“刘先生,虽然这是你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但却是牵扯到了我娘,你若不将和离的事说明一下,他日你与我娘如果巧遇了,仍会被人说闲语,说是我娘破坏了你们的姻缘。我娘以前也不认识你们,无端被冤枉,这是不是该你们负责?还她一个清白名声?”

珍娘忽然不哭了,一脸紧张的看着刘策。

刘策则是一脸的窘迫。

夏玉言神色淡淡看着二人,冷着脸不说话。

围观的人朝这几人看了一眼,都是一脸的八卦表情,“是啊,刘先生你说说看啊,免得又误会了夏夫人。”

这条街,她们还要一直住着,只有将真相公之于众,夏玉言以后才不会再被人冤枉闲语。

刘策看了一眼夏玉言,脸色纠结了半天,才沉着脸指着珍娘说道,“我与你在三年前就和离了,因为我家中清贫,你受不了苦,就与人……与人私奔了……

你还让儿子做了你情夫的上门女婿,却又与儿子好吃懒坐将情夫的家给败光了,被那府里的老夫人赶了出来,你让我如何再让你们母子二人进门?你有那个脸回来,我没脸让人知道你是我前夫人。”

珍娘吓得一脸死白,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哄——

人群发出一阵鄙夷的哄笑。

“原来是这样啊,不要脸的是她吧?”

刘策说完,拱手对夏玉言又行了一礼,歉意地说道,“没想到在下家中的丑事让夫人无端受了牵连,策给夫人赔礼了。”

他深深的朝夏玉言行了一礼,然后愤然的甩袖往自家宅子里走去。

云曦这时对他的背影说道,“刘先生,既然珍夫人同你已经和离了三年了,那么她就与你完全没有关系了是不是?”

“当然是的,她连儿子的姓也改了,我同她还有什么关系?她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刘策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老爷,你不能这样无情啊,老爷,救命啊——”

珍娘原以为一向要面子的刘策不敢说出实情,哪知他竟然全说了。

她与他和离了三年,他都一

直没有说出来,今天怎么说了实话了?

她又见云曦与夏玉言以及两个丫头都是一脸戾色,吓得顿时就叫起来。

但刘策却走得很快,根本不回头看她,进了府里后,还将大门关死了。

珍娘吓得拼命的哭喊,“老爷救我——”

“救你?”云曦冷笑,“你利用刘先生的要面子不会说出实情的好性子,然后辱骂他人,陷害他人,就没想到会得到惩罚?”

她叫过青衣,“让她跪在夏宅前,老实的交待自己的罪行!跪上三天再让她走!这等恶妇就得毫不客气地恶惩!”

“是,小姐!”青衣早就想收拾这妇人了,忍了这么久早就不耐烦了,她抬脚将珍娘踢飞一边,然后拎到夏宅的院门边上跪着,怒喝道,“大点嗓门说,声音小听不见就得从头再来说,还要多跪一天。”

珍娘吓得只得老老实实的说着事情的原委。

不多时,夏宅门前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纷纷对珍娘指指点点。

这世上,人们最是厌恶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的人,况且,这珍娘都与人私奔了,败光了情夫的钱又回头找前夫,那就是不要脸中的极品。

很快,烂菜叶子,与臭鸡蛋破鞋子全都一股脑儿的往她身上扔。

扔着扔着又听她口里说,是被隔壁谢府的安姨娘蛊惑着来陷害夏夫人的,人们又将那烂菜叶子全都扔到了谢府的府门前。

谢锦昆下了早朝回府,见夏宅门前闹哄哄的,他心头一喜,夏玉言有麻烦了?

夏玉言有麻烦就会来求他!他给她帮了忙,她一定会感激,然后就会回心转意。

哪知他走到近前打听了原委,才知道并不是夏玉言有麻烦,而是安氏又惹事了。

再看到自己府门前的一堆烂菜叶子时,谢锦昆心中更是火起。

他阴沉着脸撩起袍子大步就朝安氏的园子走去。

安氏依旧住在已死的月姨娘的园子里。

虽然谢锦昆的后院里只有她一个女人了,但老夫人不发话,她依旧不能住到自己以前的聚福园里。

“安锈!”谢锦昆才走到园子门口就暴喝起来,却不见安氏出来迎接。

安氏正躲在里屋里呢,哪里听得到园门口的声音?

她见自己蛊惑那珍娘陷害夏玉言没有成功,反而被珍娘揭发出来,吓得她赶紧逃回了府里。

芍药见她慌慌张张的跑着,忙问,“姨娘这是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她的两个得力的助手嬷嬷,一个顶替她坐了牢,一个被老夫人处罚打死了,身边只有两个丫头,芍药与牡丹。

芍药成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想勾上谢锦昆,她见了就厌恶。

此时,她愤恨地挑着眉毛说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茶水都没有了,还不快烧水去!”

芍药撇了撇唇走开了。

她刚刚走出外间屋时,在门口处迎面撞上了谢锦昆。

她低低娇呼了一声,“哎哟”!

然后,她的整个身子往谢锦昆的身上靠过去。

谢锦昆背剪着手正走得急,也没看见撞的是谁,正要发火时,发现闻到了一阵腻人的香气,然后软软的一团撞进了怀里。

他一怔,撞到的人却马上跳开,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奴婢该死,不小心撞到了老爷,老爷您要罚就罚吧。呜呜呜呜——”

谢锦昆仔细一看,见是个腰细腿长的大丫头,声音马上就软了,“起来起来,谁要罚你了?你忙你的吧,老爷我来找安姨娘说话。”

芍药一听说谢锦昆来找安氏,马上掏出帕子来掩面低低的哭起来,“老爷,奴婢不是有意撞到您的,你千万不要跟姨娘说,不然的话,姨娘会打死奴婢的!”

芍药低着头哭着,露一弯雪白的玉颈,看得谢锦昆的吼间发干一紧,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他低咳了一声,走上前伸手将芍药拉起来,“别哭了,老爷我找安姨娘是说别的事情,不是说你,你别怕,快起来吧。”

谢锦昆捏着她的两弯臂膀,只觉得肉软无骨头,忍不住多摸了一把。

芍药扭了扭腰身站起来,娇娇弱弱的道了谢这才扭着腰身走开了。

里间屋里,安氏也听到了芍药与谢锦昆的对话。

她一听到芍药那勾人心魂的声音就冒火。

看见锦昆冲进屋子里了,她忙站起身来,说道,“老爷,妾身什么时候说要打死芍药了?这个小蹄子尽然搬弄是非!”

谢锦昆想到芍药那哭得让人心生怜爱的脸,又看到安氏一脸凶悍的黄脸,又想起安氏在府门前做的蠢事,又想到她将夏玉言气跑了,顿时怒从心来。

他扬起手巴掌就打向安氏,“你这个蠢妇,恶妇,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真是丢老夫的脸!”

安氏被他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当场就跳了起来,“老爷为什么打妾身?当初妾身为老爷做了那么多,老爷这是忘恩负义吗?”

她不提当年还好,一提后,谢锦

昆更怒了,“都是你这恶妇,夏玉言才不理老夫的,你这个妒妇!”

安氏天天气夏玉言,夏玉言受不了了才要和离的,这恶妇真是该死!

谢锦昆对她又是几巴掌打去。

直打到累了,谢锦昆才愤愤然的离去。

“忘恩负义的老匹夫!不得好死!”安氏扶了扶被谢锦昆打歪的发髻,朝门口怒喝一声。

牡丹见谢锦昆走后忙从门后走了过来,她扶起安氏说道,“姨娘,你还好吧?”

“你滚开,你安的什么心老娘还不知道吗?你跟芍药一样,只想着如何讨好老爷!不过,哼!只要有我安锈在,你们都别想往上爬。”安氏将牡丹一把推开,冷喝了一声。

她现在看到府里的年轻丫头个个都不顺眼,特别是她屋里的两个大丫头,那简直是来跟她抢谢锦昆的,打扮得一个比一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