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大太监点点头,“正是。陛下一日都离不了婉贵妃。”说完深深地叹息,低声道:“谢副相,婉贵妃夜夜缠着陛下,陛下的身子亏损得很厉害。”
谢东篱的目光迅速在婉贵妃侍寝的那些日子上头扫了几眼,将所有的日子都记在心里,抬头将敬事房的记录还给总管大太监:“也没什么,只要陛下的身子撑得住就行。”
“其实陛下一直不是一个好女色之人。年轻的时候都是浅尝辄止,可自从两年前盛家给陛下留了那些药之后,陛下……真是无女不欢。”总管大太监苦笑道,“也不知道为何。”
“盛家给陛下留了药?不是补身子的药吗?”谢东篱的眉头皱得很紧,“难道还有别的用处?”
他是知道的,当初齐雪筠给元宏帝用了药,元宏帝其实自从司徒健仁之后,就再也生不出孩子了。
齐雪筠生的先太子,是她嫁进来之前就有的。发现屋外回廊上的情形,正好能被盛青蒿看得清清楚楚。
刚才谢东篱跟她亲吻的样子。肯定被他看去了。
盈袖极力摆出无所谓的样子,坐回长榻上,纤纤素手拎了茶壶,给自己冲了一杯茶,又给盛青蒿也斟了一杯,一摆手笑道:“盛公子请坐。”
“咦,谢夫人突然这么客气,青蒿心里惶惶然。”盛青蒿扯着嘴角笑了笑,坐到她对面。
盈袖手里捧着茶盏转了转,低声问他:“盛公子,你和盛家老祖一直在给我皇祖父看诊,是不是?”
盛青蒿心里顿时警觉起来,他“嗯”了一声,笑道:“谢夫人有什么见教?”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我皇祖父也是快七十的人了,听说你们盛家医术神之又神,能把我皇祖父早年的病治好吗?”盈袖问得非常含蓄,但是盛青蒿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