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大太监觑着眼睛看一看元宏帝的气色。
气虚体弱,晚上盗汗严重,眼下尽是青灰,但还是每天孜孜不倦吃了盛家药丸,就传婉贵妃侍寝。
从两年前开始,一直只有婉贵妃独宠,总管大太监一直守在床边,知道得一清二楚。
一晚上折腾好几遍,滋润得婉贵妃跟玉人儿似的丰腴起来。
一年前胖得跟个球似的婉贵妃说想家,陛下还特意送她回娘家住了一个多月……
回来之后婉贵妃的样子总管大太监心里有数,但看元宏帝没有要公开的意思,因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道:“张家出了这种事,张四爷这副相的位置,陛下打算如何?”
元宏帝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其实,张家应该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但他刚才被谢东篱所激,只杀张老夫人和张家大房、二房诸人,甚至留下圣旨为证,再改口已经来不及了,便恨恨地道:“张绍天这个副相当然不能做了。传给北齐锦衣卫在东元国北城的暗桩。”
“这是我东元国南面水军的造船秘籍,是八年前,你让你大儿子张绍洪从将作司弄出来。秘密送给了北齐锦衣卫督主夏凡。”
“还有这一份,是我东元国的文官列表。是五年前,你让你二儿子张绍齐从吏部抄来的,也是千方百计带回给北齐朝廷。”
张老夫人看着这三份证据,面如死灰,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因为那上面,还有她让张家人写的效力的信件!
这么机密的东西,都被谢东篱找到了,实在是出乎张老夫人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