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何晶晶站在苏深雪门外, 说首相先生在楼下。
像在回应何晶晶的话, 楼下传来犹他颂香的声音——
“苏深雪,我要你马上来见我。”
犹他颂香的声音可不小,在这样的深夜足以惹来一大票看热闹的人。
李庆州把犹他颂香带到苏深雪房间里。
送苏深雪回何塞宫后犹他颂香去参加朋友聚会, 一点左右, 李庆州把犹他颂香接回何塞路一号, 途中——
“首相先生非说要见到女王陛下不可。”
说完情况, 李庆州离开了。
犹他颂香的外套有香水味。
外套有香水味,衬衫领口有口红印,显然,聚会上某位女性想给首相夫人添点堵来着。
认命般,苏深雪给犹他颂香脱外套脱鞋,轮到脱衬衫时,犹他颂香拉住她的手,一抬头, 她就触到他的眼睛。
他在看她。
挣开他的手, 继续给他脱衬衫,此情此景, 似曾相识。
似乎,他把她当成金佳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他身边也已经没有金佳丽。
围绕着他的女人总是特别多,在他身上留下香水味和唇印又是谁?待会, 从他口中叫出的会是这个女人的名字吗?
来自于头顶的那声“苏深雪”让她的手还是不受控制抖了一下。
她以为自己的胆子大了很多,原来,还是很小,小到一丁点也不能承受从他口中听到别的女人名字。
解衬衫纽扣的手有些无力。
从他口中叫出连串的“苏深雪”又快又急,声音也不小,只能无奈应答。
“苏深雪。”
“嗯。”
他安静了下来,她继续给他解衬衫纽扣。
喝下解酒汤,犹他颂香的意识似乎恢复不少。
去给他倒水时,她被他困在墙角处,犹他家长子觉得有必要警告一些苏家长女。
因为,苏家长女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吃错了药,一整天都给他使脸色,这让他非常愤怒。
最愤怒地是,她没回答他的问题。
“苏深雪,告诉我,约会很愉快。”他语气咄咄逼人,以双手把她框固于他和墙形成的桎梏之中。
苏深雪抿着嘴,如果那发生在第一次的话,她想必会笑得合不拢嘴告诉“很愉快,是的,很愉快。”
不管清醒还是喝醉酒,犹他家长子都没有什么耐心。
手狠狠砸在墙上,大声吼出:“苏深雪,快告诉我,约会很愉快。”
没听到回答,他在她耳畔咬牙切齿:“你知道我多讨厌那部电影吗?可网上说那是今年最受女人们欢迎的电影;你知道排队买爆米花有多傻吗?可李说女人们就喜欢这样。有几个人总是在你的耳边喋喋不休‘你看起来很面熟?’‘这话我从来到戈兰就听过很多次,我是不是像你们国家的首相先生?’‘没错。’“但很可惜,不是,我是来给我女朋友排队买爆米花的外国游客。”又,又来了一个‘你看起来很面熟’我真想把排队码扔到垃圾桶去,但不行,我已经把第一次约会搞砸了,苏深雪好像在为这件事情一直生我的气。”
“你知道餐厅那些女人们的目光有多讨厌吗?可约会专家们一个个信誓旦旦,说你得体的行为会让你的女伴有满足感;你知道逛公园有多么无聊吗?还有在平价超市装模作样问你喜欢什么……做那些事都是为了讨苏深雪喜欢,为了让她不再生我的气。”
嘴角抿得紧紧的,犹他颂香说,做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讨苏深雪喜欢,为了不让她生他气。
可是,他喝醉了,喝醉酒的人说的话怎么能相信呢?
逐渐,咬牙切齿变成了温言软语,一遍一遍在她耳畔“深雪,告诉我,约会很愉快。”“深雪,深雪宝贝,快告诉我,约会很愉快。”他一遍一遍重复这句话,都把她听得有些烦了。
她问他:“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吗?”
“你说我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你说,李会在心里嘲笑他的上司多少次?”
她总是很容易心软。
想了想:“那……”
“深雪,告诉我,约会愉快吗?”
“嗯。”低低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