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搁在犹他颂香肩膀上, 说完那句“我现在心里很不痛快”思绪就陷入了混沌。
再有一些些意识时,环境变成苏深雪所熟悉的,那件只有几片布料的礼服已被舒适的家常服所取代, 诺空间,只有她一个人,大叫“颂香”无应答, 再叫还是没有应答。
“犹他颂香是个混蛋!”扯着嗓门叫,尾音还未落尽,那扇门被打开了。
揉了揉眼睛, 进来地就是犹他颂香这个的混蛋。
似回到害怕被抛弃被遗忘被置之不理的年纪,一步步紧跟着他, 没话找话问他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解酒汤。”
问解酒汤给谁准备的。
“你!”他一把她按在椅子上。
所以,她是喝酒了吗?
有没有喝酒不要紧,最要紧地是有人给苏深雪做解酒汤了,接过,一口喝光。
杯子一搁,像一只无尾熊,把给她做解酒汤的人牢牢抱住, 说颂香别走。
犹他家长子的声音温柔极了:“我不走, 不走,怎么都不会走。”
困顿再次袭来。
再有意识时,她还是维持牢牢抱住他的姿势,他站着,她坐在椅子上, 解酒汤效果不错,部分思绪逐渐清晰。
想起那件布料很少的礼服,想起当那些男人面脱下外套时,犹他颂香的脸色……心里嘿嘿笑着。
“颂香,我今晚穿的礼服好看吗?”拉长声音,问。
“丑死了。”他没好气。
说她丑?力气聚集到额头处,朝他狠狠一撞,这家伙,腹肌……还行,此想法一到达中枢神经,双颊微烫,说“颂香,我困。”
他把她放在床上。
对了,他刚刚可是说她丑死了,一个翻身,揪住他衣领,像要说法的孩子一样:“那里丑了那里丑了,那些家伙可是一个个睁大眼睛。”一想到那些家伙的表情,心里得意:“我猜,他们也一定被肖像里的女王骗了……”
“闭嘴。”犹他家长子又不高兴了。
那么,就换一种说法。
“颂香,我今晚好看吗?”
无应答。
“好看吗?”加重声音。
“好看。”他哑声说,那落于她脸上眼神表情都像极了被她迷住的样子。
苏深雪想起她来找他的理由。
“颂香,我现在心里很不痛快。”手勾住他后颈部,说。
无应答。
“都说了,我心里不痛快。”继续唠叨,“你不问问我心里是怎么不痛快的吗?”
“是什么让女王陛下心里不痛快的?”顺着她的话,淡淡问。
他问了,反而她不愿意回答了。
窗外是暗沉天色,思绪游离得厉害,近在眼前的男子面孔五官俊美轮廓深邃,她的丈夫无论从视觉还是触觉都无懈可击,坏念头上来了,扭腰,低低说颂香我想要。
“要什么?”
那句“要你”会让女王显得不矜持,于是改成“不要我吗?”
谁知——
“不要。”
不要?回过神来,苏深雪才意识到犹他颂香拒绝了她。
不应该是这样啊,首相先生不是一直强调被她迷住了吗?是不是她现在不够漂亮,或许是……
“颂香,我不好看了吗?”心惊胆战问着。
“不。”
不?是否决她的说法,还是赞同她的说法?她到底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似窥探到她的烦恼,他的头深深埋进她发底,一缕缕声线从她发底透出:“好看,好看到我想掐死你。”
“那,”自动忽略后半部分话,羞羞答答说出,“为什么……”
“为什么不要你是吧?”
羞羞答答点头。
“苏深雪,你知道的。”他声腔淡淡。
皱眉,嚷嚷犹他颂香你把话说清楚,说什么我知道?
犹他颂香没回答,而是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明天晚上她心里还是不痛快,会不会再次穿上布料很少的衣服,对他投怀送抱。
抿嘴,目光有了片刻聚焦。
顿了顿:“颂香,我不明白你这话意思,你也知道,我喝了一大瓶酒,现在,思考问题有点费劲。”
可不是,她现在脑子糊涂得很。
许久,许久。
“苏深雪。”那么淡那么轻的一声,“很快,你就不会心里不痛快了。”
犹他颂香又说奇怪的话了,想开口——
“睡吧,你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
被犹他颂香这么一说,眼帘瞬间变重,的确,她需要好好睡上一觉。
长长一觉醒来,已是日落之时。
梳洗完毕,提前四十分钟用晚餐。
首相先生今天七点半就出门,离开前交代不需要为他准备午餐晚餐,管家在一边交代。
炸蔬菜饼吃了一半,顿了顿
。
管家又问女王今晚要不要留宿?
想了想,点头。
晚餐过后,苏深雪粗粗看了一下时政新闻,一片风平浪静,两名戈兰领导候选人都表现得很低调。
十点半,犹他颂香还是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十点四十分,管家告知女王:首相先生今晚不回何塞路一号。
那边,犹他颂香的友人之一在社交网上贴出和首相一起出海夜钓的图片。
又一个清晨到来。
七点半,苏深雪接到丹麦大使的电话。
从丹麦大使那里苏深雪得知:陆骄阳已经离开了丹麦使馆,之前一直守在使馆门外等候执行命令的警察已于昨晚十二点撤离,据说是那位叫娜塔莎的女人撤销对陆骄阳的提告,宣称那只是一场误会。
陆骄阳早上六点离开,一名美国外交官亲自接陆骄阳离开。
像约好似的,刚结束和丹麦大使通话,沥的电话就来了。
沥在电话里告诉苏深雪,美外交部以于昨晚恢复了陆骄阳美国公民身份,陆骄阳将乘坐今天上午十一点飞悉尼的航班离开戈兰,陆骄阳的两位妈妈已等到悉尼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