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七章宅到深处怨,身心并潮动

丐妻妖娆 冷木帧 4213 字 4个月前

薛浅芜为了当场给东方爷走几个模特步,可谓强忍了巨大的疼痛。她的一双莲花瓣形状小脚儿,天生是穿尖尖高跟鞋的料儿。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脚踝处痛得很,酸软得几乎立不住,勉强试着走了几步,豆粒似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夏季的衣衫薄,很快就被浸湿了去,隐隐可见雪白的嫩肌肤。

她的头发本就生得顽皮,长长短短的,总散落下很多。此时经了淋漓的汗,湿漉漉一缕缕的,从侧脸颊,垂贴在锁骨上。

慵懒不羁,本来有着惹人怜的天然美。东方碧仁的心,却被焦急担忧占满,竟有些不解风情了。

“快停下来,不急在这一时!等你好了,天天走给我看,这样行吧?”东方碧仁扶着她,奈何不了她的顽固,又忍不住心疼地命令她。

薛浅芜每移一步,疼痛都在顺着腿筋往上蔓延,根本无法走出那种柔韧而又挺拔的张力,听到东方爷一个劲劝自己,她抹一把汗委屈道:“我想成为所有女子中,第一个在你面前穿高跟鞋的!并且只在你一个男人面前穿!穿过之后,不到迫不得已,我就再也不穿了!”

东方碧仁不解穿高跟鞋代表什么含义。听她的较真口气,说得就跟肚兜一样,只能在心爱的男子面前穿。但他仍是难抑幸福喜悦,不管什么含义,他是这个唯一,已足够了。

“有什么特殊内涵吗?”东方碧仁倒很想听听她的观念。

薛浅芜道:“鞋的本身,并无什么意思。但是穿上就不一样了,我的脚若不疼,给你走上几步,看了我穿高跟鞋的风情优雅迷人体态,估计你以后就不让我在别的男人面前穿了。”

东方碧仁看她笨拙得如同踩高跷,不是他在旁边护着,不知摔了多少次了。所以一时,并未看出高跟鞋的魅力所在。

“快脱下吧,好生躺着休息一会儿,我保证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穿高跟鞋的女孩子!”东方碧仁看她任性,一边许诺,想要把她抱回床上。

薛浅芜不依道:“我就此刻兴致最高,偏就想穿!”

东方碧仁摇摇头,无奈宠溺着道:“好好好,你走我看!但能不能先躺下来,我用真气为你疏络一下筋脉,这样或可减少些痛!”

薛浅芜只好停了,歪躺在他怀里。东方碧仁手指上聚着气,为她按摩了好久一会儿,方皱着眉道:“你试一下,还疼得厉害么?”

薛浅芜只觉扭着的那地方,好似被暖暖的流水充盈,缓缓地极舒服,真不再有巨痛感了。神奇惊叹之余,憋着脸道:“你有这等高明的手法儿,非得让我吃尽苦头,才能露出,为我治疗!”

东方碧仁重重唉了一声,仿佛下了某种重大决心,想要跟她透露什么似的,摸着她的头道:“说你神经大条吧,你还是个多心的……你不知道,世上万般,都主张随自然,很多痛苦不能求速摆脱,欲速则不达,正是这个道理!腿骨关节受伤也是一样,在疼痛中慢慢痊愈,才是正常合乎天命数的……像我这种治疗法儿,一般情况下是不用的,因为真气注入,常年不消,在你体内存着,日后可能导致你的气血出现不稳之状,还有可能产生依赖性,万一你的骨骼再度损伤,如不经过我的真气疏通,会承受比这次更大的痛苦!所以我轻易不敢用,乃是有苦衷的……”

薛浅芜呆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她对爷的良苦用心,真是体谅得太少了。

面有惭色地笑一笑,薛浅芜忽然想起在烟岚城,她被苏喜儿砸得骨骼断折时,也是经由东方爷治疗的,于是一个心颤问道:“初识那次,你是不是也对我用了这种治疗法儿?”

东方碧仁看了她良久,声音温柔似水,又带几分沉重:“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但你终究还是知了……”

薛浅芜顿然大悟道:“怪不得!虽然那时浑身散架,但是在你怀里,竟没感到多么疼痛,身心都暖煦煦的!我还以为是你魅力所致,原来用的是真气!”

东方碧仁轻轻道了一句:“真气流过,只会身暖,不会连心也暖煦煦的。”

薛浅芜的脸腾地红了,总是不经意间,坦露自己当年犯花痴的心迹。

再细品他刚才的那番解释,薛浅芜又不淡定了,埋怨起来:“我说我怎变得这样不经摔了!以前扭着脚了,还照样满地跑,现在就跟个娇小姐似的!原来是你!被你真气疏通了一次,倒增加了我感知疼痛的能力!”

东方碧仁横抱着她,心在有力沉稳地跳,他附在她耳际说:“并且你的疼痛,只有我能缓解。若是换了任一人的真气输入,就会导致相斥,使这疼痛越发剧烈!”

薛浅芜刚想到这一环,正巧他说出了,登时捶着他胸膛道:“你坏!要是哪天你不在我身边,我又发生了粉碎性骨折,疼得忍无可忍之时,谁来帮我解痛?”

“这个实在没有办法……再说当时,我若不用此法,估计你会疼得魂飞魄散……”东方碧仁笑道:“时至而今,唯一能做的,就是预防!你要跟紧我,别走丢了,这样一旦你受伤了,我才能第一时间解你苦……”

薛浅芜犯愁道:“你的那缕真气,在我体内

终生不消,万一我的气血因此不稳,该如何调?”

东方碧仁宽慰她道:“你的体内所存真气不多,通常状况应没什么大碍。只要不是出现颠覆性的大喜大悲,平时里的喜怒哀乐,都没影响。”

薛浅芜苦着脸道:“可是万一出现了颠覆性的悲喜呢?气血失调,寻常的中草药能调理吗?”

“你就是往坏处想,往死胡同里钻!”东方碧仁刮着她的鼻,长声叹道:“由我真气牵动而引起的气血不调,所有中草药都不起效,所有医生都无良策……”

薛浅芜听了,僵在那儿,眼神痴呆呆胶黏在他的俊脸上。他们已然绑在一起了么?她再也无可逃离了吗?

“你怕吗?”东方碧仁半压着她,问出很迟疑的一句。

薛浅芜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面容很平静的,摇了摇头。

“那种气血不调,可能会带来匪夷所思的痛苦……”东方碧仁紧紧抱着她道:“有我在呢,就会保你一世安稳,不会出现大起大落,悲喜如同江河澎湃不定……”

薛浅芜看着他,笑得傻极了,却字字清晰道:“无解了好。”

“怎会无解?”东方碧仁眼中隐有湿意,轻轻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却跟无解差不到哪里去。唯一的解法是,我再加倍输入真气,以抵抗原来所存真气的逆行。”

“所以越发作,越痛苦,需要耗你的真气越多……”薛浅芜喃喃道:“就是一痛一伤。”

东方碧仁点了点头,拍着她脊背道:“不要再多想了。可能性极小的,接近子虚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