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生最大的报应就是钟梓汐的决绝,如此之外,任何事情于他不过是沧海一粟和无关紧要的淡漠——贺衍晟!】
“贺衍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换过睡衣就没有再出门的习惯了,对吗?”
她轻声的讲出他的小习惯,就像呼吸那样自然。
“基本是。”男人停顿片刻,开腔回应。
“你不是问我到底是哪一夜在贺家门口站了一夜吗?就是你母亲在同时收走我妈妈的房子,又收购了uk的那一天。我去你家找你,可你母亲不让我进去。然后拿了一张你站在院子门口迎接你未婚妻的照片,和一张你未婚妻也就是沈小姐在你房间休息的照片,用来警醒我。”
那间房间曾经是他们一起生活过的地方,是贺衍晟从小到大居住的地方。
卧室代表的是最亲密的存在,像贺衍晟这样有底线的男人,容许一个女人进他卧室,背后的深意不言而喻。
钟梓汐用力的去回忆那张,她此生都不想去回忆的照片,脑海里是浸着泪的疼痛感。
苍凉的一开口,喉咙像划过血的腥味贯穿整个口腔,浓烈的让她反胃。
“照片里的你们姿态很是亲昵想必当时的感情一定很好吧!贺衍晟没有你的应允谁敢进你的房间,其实我还挺好奇的,毕竟在云山别墅你还一副非我不可的模样,现在想来也挺虚伪的,你说是吗?”
其实她想大吵大闹的,她想问问既然早就有了退路,当初那副情深不寿又是做给谁看的。
钟梓汐最恨虚伪,最恨背叛,最恨伤害。
尤其是情爱里的伤害,当年的徐白杭就是这样。人前人后的好丈夫,转眼就能领个女人和比她小不到多少的儿子回来。
这样的丈夫,这样的父亲,这样的男人,凭什么?有什么资格。
相似的经历得到了传承,才发现连开口的语气都是漠然的。所以她问的很平静,没有像最初那样失去情绪的诘问。
钟梓汐的神情瞬间刺激着贺衍晟所有感官,怒忧交织,连语气都算不上一开始的温和。
“照片,什么照片,梓梓你到底在说什么?”钟梓汐不会无理取闹,既然她说了有就一定是有根据的,直到现在他才清楚当初他们之间,间隙渐生才是最容易被插足的最佳时刻。
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她平静的挑眉反问,空洞的目光内他恍若个陌生人。
“哦,也是那一天难怪你没空出来,陪未婚妻的人哪里有空出来招呼像我这样的故人呢?可是贺衍晟你为什么要让她抱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你还记得怀他的那十个月,我有多难吗?你还记得吗?你们喜欢,可以自己生呐。”
这是钟梓汐迄今为止
最介意的地方,她对那个孩子的感情很复杂,说不清楚她也不想去搞清楚。
同为女生,她没有立场去阻止别人喜欢贺衍晟,也无力阻止。毕竟是她先开口放得手,可那个女人不但觊觎她的丈夫,还企图霸占她的孩子。
凭什么呢,她接受不了,也根本不想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