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坐下……”余竞瑶抚着沈彦钦坐在了罗汉床上,裘衣还来不及解, 起身给他倒水, 却被沈彦钦一把拉进了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么冷还到外面去。”沈彦钦语气清淡, 像似责备, 却蕴着绵情。
“殿下, 你不是喝醉了吗?”余竞瑶诧异道。
沈彦钦将捂暖的手放在她冰凉的脸颊上,看着她白皙的小脸, 亮颗明眸闪着莹莹,挑眉而笑。
“我若不装作喝醉了,他们怎么肯放我回来陪你。”
余竞瑶拨开了他的手,娇嗔道:“那你进了王府了还装。”转而神情一紧,切声问道,“殿下真的和哥哥还有睿王一起喝的酒吗?”
“嗯。”沈彦钦淡笑。
“那他们可说了其它?”
沈彦钦知道她担心什么,捏了捏她的脸道,“朝廷的事, 没聊家事。”
余竞瑶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却发现沈彦钦的颧骨有点青,捧着他的脸问道:“殿下你脸怎么了?”
沈彦钦没有回答他, 只是瞧着她的模样挑唇邪笑, 解开了她的裘衣, 放在了一旁。
“你刚刚在外面说什么?”
“什么?”余竞瑶不解。
沈彦钦没应,手里动作依旧未停,余竞瑶的外衫也被他脱了下来, 随即手指划到了她的腰间。
“殿下,你干嘛!”余竞瑶按着他的手,嗔视着她。
沈彦钦手下仍继续着,衣带解开,内衫滑落,他趴在她耳边魅惑地轻吐了一句,“听话,乖……”
余竞瑶瞬时脸便红了,明白了他的意思,伸臂揽住了他,羞得把头埋在他的颈间,任他双手作乱。
……
“中书令的儿子害死了人?”皇后青黛深蹙,凝望着青砖石上,那缕初阳射入的光。
“嗯,好似因为争个姑娘,把人家姑娘的未婚夫害了,结果只在刑部转了一圈便出来了。”陈缨铒努力回忆着昨晚上她听到的话。
“他还说什么了?”
“余下的就没听清了。”
“好,你回去继续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再来告诉我。”皇后端严地看着陈缨铒,可陈缨铒未语,踟蹰许久,道:“姑母,我……一定要嫁给宁王吗?”
这个问题不是讲过了吗?她怎又提起了。“陛下旨意已下,毁不了了。”
“可宁王不喜欢我,他待我……”
“喜欢是要自己争取的,只要余竞瑶一走,他只能喜欢你。”
怎么可能。上一次自己不顾宁王警告,再次惹了余竞瑶,此刻,宁王一定恨自己恨到牙痒吧。这两日,她尽可能地躲着宁王和王妃,无颜相见,更担心自己哪一步踏错了,给一家招来灾祸。她想把这些告诉给皇后,可皇后岂会怜惜她,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硬把她推向宁王。
陈缨铒心里埋怨着,她又想起了前日入宫碰到太子,太子佻薄自己时说的那句话:“为何美人都给了沈彦钦,可惜我这侧妃之位还空着呢。“
只这一句,陈缨铒的心活了,即便当了沈彦钦的正妃又如何,一个不受人重视的皇子,还不如做太子的侧妃,未来太子登基,说不定就是贵妃。想想睿王的母亲,余贵妃,她的势力可是一点不减于皇后。
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皇后轻咳了一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肃穆严厉的望着她,道:
“别忘了你的身世,能嫁宁王已经是你的造化了,不要再有何非分之想!你想抗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