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

吕妍借到了银两后,派了人去柳巷寻人,却没有寻到,不想两天后,妸奴直接来了吕府,吕妍在琉璃院的花园里见了她,她依旧遮着面纱,一身素衣。

吕妍把银票交给她时,她犹豫了一会,收起了银两,“想不到主子如此年纪,却能在几天之内借到银两,看来我阿奴没有跟错人。”

听到她的语气,吕妍心中有些不爽,她没有立刻答话,看着这一团团一簇簇的花圃,按日子算来,鬼婆差不多要经过梁州城了,她收回视线看向阿奴,她的脸被面纱遮住,看不出她的神色。不知这一世鬼婆会不会与阿奴遇上?

吕妍给她下了药,这药的配方若是鬼婆认真配制起来,还是能配出解药的,毕竟她的一门手艺也是她亲自传授。

“阿奴,你我是平等的,我没有要你的卖身契,你也不是我的奴才,我于你,最多只算救命之恩而以,你若弃我而去,我也不会怪你。”吕妍突然说道。

面纱下,阿奴的脸色一变,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前面的小身板,未语。

吕妍从怀中拿出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其中一块送到阿奴的手中,吕妍含笑道:“这块送你,以后但凡我有的,必有你的一半,如今我吕府在梁州城里受人排挤,不得势,这都只是暂时的,吕府只要有我在,再回京城指日可待,到那时我便叫我母亲认你为义女,从此与我共命运。”

阿奴猛的跪下身来,颤抖的双手,呈出玉佩,“奴婢乃贱命一条,不值得主子为此费心,请主子收回成命。”

吕妍握住她的手,“我意已决,你收下,从此以后,咱俩共享富贵。”

阿奴被扶了起来,她收好玉佩,又人怀中拿出一块牌子,恭敬的呈到吕妍胸前,“这是奴婢近日所做,请主子收下。”

吕妍拿起牌子,看了看,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上面雕刻着一朵梅花,梅花栩栩如生,不知是什么工艺做成的。

阿奴接着道:“从此以后,只要主子在各地见到招牌上有此图案的,便是主子名下的产业,凡是跟随走南闯北的兄弟,右腕上必刻上一朵梅花,主子见到,那便是自己人。”说完,她露出手腕上的梅花记,“各地钱庄店铺以及手下兄弟,只有主子手中的令牌才能调遣。”

吕妍一听,有些心惊,遂不想短短几日,这阿奴已做了如此之多的事情,还好这一世她先遇上。她收起令牌,拉着妸奴在石礅上坐下,“阿奴,你辛苦了。夏末马上就要到了,看这几日的天气也不太妥,很快要有一场连绵大雨了,这十万两银子,不知你是如何打算的?”

“这几日,阿奴便是去联系各路兄弟了,银子虽未到手,但离城的货已运送在半途,如今银子在手,我便要启程,半路与兄弟相会,再把货物运回梁州,时间上是不成问题的。”

“你的药可是用完了?”

“已经用完了。”

吕妍伸手撩起她的面纱,看了看她脸上的伤疤,心中一叹,她前几日若是没有出来见风,估计都快要好了吧。她拿出一只绿色陶瓷瓶送到阿奴手中,“这是第三期的药,用完,脸上差不多就恢复了。”

阿奴收下,行了一礼,退了下去。吕妍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花园尽头。

爬床事件没过多久,梁州城里忽然热闹起来,大街小巷都流传着李氏娇娇不知廉耻的事,李家入狱后便没有再放出来,接着又传来李氏一族流放离城的消息,整个梁州城都震惊了,看来这次贵人是动真格的,以此也让各世家心头记住了这个教训。

吕妍听到消息后,愣了一会,没有按着上一世的去发展,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接踵而来的又传起了另一个谣言,这个谣言又让梁州城的权贵炸开了锅,那便是吕家二姑娘与贵人私相授受的事,众人来龙去脉回想了一遍后,越来越觉得这事不容质疑,这样一来,又一个版本的流言四起,这李家娇娇的事也有可能是吕家二姑娘妒意使然,遂不想吕府又将是梁州城的第二个李家,难怪贵人在的这段期间,频频与吕司马交会,便是上一次贵人请宴,也带上了只得十二岁的吕家二姑娘。

当这些流言在梁州城里传开时,吕妍才知晓,碧玉说完,一脸愤然站着,看着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