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娇娇与刺史张大人的侄女都入了贵人的眼,变相的使两家忽然走向了联盟,这与之前的同窗之谊不同,如今是风雨同舟,若是事成,来日还是亲家,身居后宫,找上熟悉的拉帮结派才是生存之道,更何况吕家在梁州城里只是暂时,若是贵人愿意,随时都能返回京城,对于一直待在梁州城的张超,更是向往京城里的繁华,此时不与吕煦交好更待何时。于是两家较之先前更加亲近了,俨然成了一家人似的。
吕家在梁州城的日子更加的顺畅了,因此吕家的孩子也顺势的挤进了贵圈。
吕薇又与各贵女们玩到了一起,吕妍却守在家中,哪儿也不去,被孟氏说了好几回了,也无动于衷。而吕家兄弟却与贵公子们玩到了一起,不少子弟接二连三的拉着哥几个上馆子,进花场,娱乐节目穷出不朽。
正巧先前吕家不受人待见,老二吕承志颇是无趣,如今忽然涌出一群世家子弟,称兄道弟,又像当年在玄阳那般,有些得意忘形。
世人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居不知吕家与张家这点小小心计早被人知晓,有多少人也是怀着美人心计的念头,却寻不到门路。特别是魏王府后面又单独请了吕家与张家赴宴,更是让人心怀忌恨。
而吕家一众个个都长得精明,即使是家中姑子吕薇也未曾上道,目标便锁定吕家二公子吕承志身上,只有他最好色最贪玩,便成了吕家的攻击点。
吕妍正在练药,碧玉守在房门口,远远的见家主手下的掌事匆匆走了过来,她心中一惊,忙敲门提醒。吕妍收拾完毕,理了理衣裳,推门出来,就看到掌事的急得一头大汗,看到吕妍,忙开口:“二姑娘,不好了,二公子出事了。”
“慢慢说,别急。”
掌事的抹了一把汗,道:“是这样的,二公子的随从小福子跑回来告诉家主,二公子在柳巷杀了人,如今被官府扣押,出了吕府信物也不放人。”
吕妍脸色一变,“随我去前院。”
一行人来到吕煦书房门口,刘氏与吕薇居然也在,两人跪在房前,看到吕妍,刘氏在地上忙挪了过来,抱住吕妍的腿,哭着求她:“娇奴可要帮帮二兄啊,他是受人冤枉的,他就是再浑,也没有这个胆量啊。”
吕妍看着她,抽出脚来,语气冷淡:“我尽量。”
这不只是刘氏一房的事情,还是整个吕府的事情,正好在吕府受魏王青睐的时候,正好是吕家在梁州城刚好站稳了脚跟的时候,这人是有备而来的,专门为吕承志设的计。
进了书房,吕煦一脸愁眉未展,似乎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他看到吕妍,忙上前来,扶起正在行礼的女儿,语气沉重的说:“这是吕府的劫难啊,区区一个勾栏女子,依我吕府的权势,何需弄得如此大张旗鼓,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啊,为父分析了一下,张大人如今正与吕府交好,又在同一条船上,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我吕府下手的,除去张大人,唯有梁州长史张大人敢对我出手,可他是一个懦弱的性子,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呢!”
“父亲莫急,此事还不能如此匆匆就下定断,如今要赶紧派人把柳巷查封,并派人查询那女子的身世,还有今日二哥是跟哪些世家子弟出入的,在对方还没有毁灭证据之前,先行行动,就算魏王问下来,我们也能知道来龙去脉,也好有个交待。”
吕煦一听,瞬间醒悟,忙遣了人去办理。
书房中父女两安静的坐着,等待消息。吕煦翻着手上的文案,思前想去,最后站起身来,道:“我先去一趟刺史府,请张大人下令放人。”
吕妍起身制止,“父亲若去刺史府,倒不如去魏王府,如今事情紧急,事情又闹得人尽皆知,即便张大人有心,也无能为力,再说背后之人还尚未查明,也不排除张大人之嫌疑。”
吕煦震惊的看着这张只得十四的带着孩子气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在不知不觉中,娇奴已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出谋划策,他没有哪一次不与之商量,即便是儿子也不如她做事沉稳、计谋独特。何况还生了一个这么没用的只会连累家族的蠢驴,相较于四子吕承旭,虽然不学无术,在外经商,却也练得一身好功夫,为人处事面面俱到,都比家中两子要强。
吕煦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