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梁王府,刚入鸾栖殿,就见刘嬷嬷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好,吕妍看在眼里,没有立即发话,而是待下人退下,才叫住了刘嬷嬷,问道:“说吧,可是遇上了什么事儿?”
刘嬷嬷行了一礼,回禀:“王妃娘娘,今日黎管家传话,说夏侧妃娘娘以后掌管府中中馈的事情,因府中余钱不多,以后各房各院都要节减,连着鸾栖殿也节减上了,实在是让奴婢……”
“夏侧妃掌中馈之事,本宫是同意了的,然而府中诸事由夏侧妃管理,她说要节减便节减罢,咱们殿中只管听着便是。”吕妍说的清清冷冷,可座下刘嬷嬷却眼圈一红,跪下道:“王妃娘娘可是不知,节减别的还好说,偏是鸾栖殿里的熏香,还有娘娘往日钟爱的香茶也一并减了去,怕是用不到月尾,还有殿前的小厨房也给撤了,有下人与芙蓉殿那边的宫人交好,听到了实情,他们说……”刘嬷嬷停顿了一会,才鼓起勇气接着说道:“说娘娘每日都进宫,午膳便在宫里用罢,晚膳便向膳食司点菜便可,也免得浪费。”
这是要激怒吕妍,然而吕妍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刘嬷嬷心有不甘的下去了。
吕妍吩咐妙真,道:“你去查查鸾栖殿到底还少些什么,起个清单,再加上本宫写的,一并拿去城西的梅花庄,再有拿上殿下的令牌,去清玄楼把那个做菜最好的厨子给本宫请来,以后就留在鸾栖殿的小厨房吧。”
妙真听后,只想伸手拍掌,真是妙,太妙了,于是开开心心的领命去了。
待妙真走后,吕妍接着又吩咐妙玉道:“你去芙蓉殿传话给夏侧妃,便说是本宫说的,以后鸾栖殿小厨房里所有的费用全部记在本宫的名下,不需用府中半两银子。”
“是!”妙玉含笑点头,领命而去。
吕妍既然给了这权力,便没把这事放在眼中,吕妍歪在美人榻中,冷笑了一声,夏氏也就这点手段,说起来这梁王府的茶她还喝不惯,每年分配下来的那点碧螺春根本不够,刚才的清单里便特别注明了这新血茶,熏香却用的是西域进来的名香,以为这样就让她窘迫了?
那两家怕是没有摸出阿奴几人的来历,她平日里不想奢华,如果要奢华起来,倒也可以让她们瞧瞧,不过吕妍的清单里也没有写得太多,低调一点,还是自个舒服就好了,这个时候也不想去刺激那两家。
晚上刘卓来的时候,吕妍想起这几日的辛苦,有些郁郁不快,她服侍着刘卓洗漱完毕,两人穿着里衣各自躺在床上,吕妍没打算开口讲话,刘卓见状伸过手来,把吕妍的头枕入臂膀中,身子靠近缠紧,这才满意,另一只手无所事事,便把玩着吕妍乌黑的长发。
吕妍在他怀里有些不太开心,刘卓似乎也有心事,却没有注意到她,玩着手中柔软的发尾,似乎玩上了瘾,时不时把发尾拿起,在下巴扫了扫,带着轻微的刺,有些痒,他玩了两下,又把发尾扫在吕妍的耳垂上,吕妍正生着气儿,就觉耳朵一痒,忙缩了缩脖子,刘卓低低一笑,那笑声如那涓涓流水般动听,还真是能拔乱她的心弦,明明前一刻还想着要气他一阵的,后一刻却被他孩童般的嬉戏给打乱了。
刘卓见状,含笑俯身,带着清凉的唇含住了吕妍厚实的耳垂,一下没一下,似在逗着玩儿,吕妍又好气又好笑,耳垂是吕妍最敏感的地方,被他这么一拔弄,再也受不住了,缩着脖子躲避,接着发出咯咯咯轻润的笑声,“异,别闹了,别……”
刘卓似不曾察觉,他哪儿也不去,就轻咬着她的耳朵不放,那温热的呼吸声,吹入耳洞,实在让人心痒难耐,吕妍受不住了,便伸手环住他结实的腰身,把头理在他的胸口,脑袋不停的转动,口中求饶:“别,我怕痒,我怕……”
缩着缩着,吕妍越来越往下,一个追一个逃,不知不觉,吕妍整个身子占入了被窝,只听到刘卓惊呼一声,停了下来,藏在被窝里的吕妍也是脸红脖子粗的,动都不敢动一下了,其实她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只是那时只是一味的去讨好,如今两人已然成这样,吕妍犹豫了一会,便闭着双眸,羞红着一张脸,含了上去……
第二日起身,两人都有些晚了,昨夜折腾的太狠,吕妍身子骨像散了架似的,刘卓却有些眷念着这温乡软玉的被窝,直到黎管家来后院叫人了,刘卓才依依不舍的起身,见吕妍好不容易撑不起来的身子,刘卓上前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呢喃:“娇奴便在床上等着我罢,我去去便来,母妃那儿晨时请安,我下朝后再向母妃解释一下,你今日便不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