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马府堆满杂货灰尘四散的柴房里,阮芙蓉用力地捶打紧锁的房门,哭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依旧无人应答。几只老鼠在地面爬来爬去,有一只爬到阮芙蓉的鞋子上,她尖叫一声,连忙踢开老鼠,“啊……走开……走开!”
阮芙蓉尖叫着跑到一个角落里,抱着身子蹲着,瑟瑟发抖,流着泪自言自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要出去……有没有人可以救我……”
……
隔了几日,梁府大门外,穿着脏衣服头发脏乱的梁浮,便是被放了出来,疲乏地朝着大门口走了过去。守门的家丁一见自家老爷回来了,一惊,连忙剑一般奔了过去,扶住梁浮,“老爷?老爷你回来了!”
“少爷呢?”梁浮凝视家丁,声音有些嘶哑。
家丁连忙答道:“少爷去接你了,没想到你却先回来了。”
梁浮点了点头,随家丁一起走了进去。
两个马府丫鬟端着吃的从走廊那头缓缓走过来,闲聊着。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吧?她还是一口饭都没吃吗?”
“是啊,也没有人进去看看,我都担心阮小姐的身体,还能不能承受的住。”
丫鬟走到柴房前,把饭菜从门下的入口送进去,再把昨天的完整的饭菜端出来。
“哎,好惨啊,被人骗进马家,连爹也死了,是我也不想活了。”
“这每个人的命啊,都是注定了的,爱错了人,就连人生的轨迹都变了。”
在柴房里的阮芙蓉,听见两个丫鬟的谈话,猛地站起来,跑到门前,大声地问:“你们说什么!我爹怎么了?我爹怎么了啊!”
两个丫鬟吓了一跳,吱吱呜呜,“阮小姐……”
阮芙蓉大声呵斥:“快说啊,我爹怎么了?”
丫鬟这才说出真相,“你爹,他已经死了……”
听的这话,阮芙蓉愣住了,一动不动。
丫鬟继续在门外说道:“阮小姐,你吃点东西吧,你想要出来,得把身体照顾好啊……”
“滚!”阮芙蓉一声怒骂,吓得两个丫鬟连忙跑走了。阮芙蓉靠着门缓缓滑下,眼睛看着从屋顶散下来的光线,泪流满面。
已是下午,已换洗过衣服的梁家老爷梁浮坐在桌旁,喝着茶,管家则脸色苍白地立在一旁。
梁浮不经意地问:“说吧,少爷用了什么偏方,制出了香水?”
“老爷……”管家一怔,连忙低下头,“我---我也不知道。”
梁浮把茶杯嘭的一声放在桌上,怒道:“快说!”
管家连忙跪在地上,求饶,“老爷饶命,这不关我的事啊!”
梁浮一惊:“还真被我猜对了?我就说,连我都提炼不出香水,更别提他了---快说,清明他到底是怎么把香水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