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午时了,派去外面的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秦总督焦急地在客厅中走来走去。
“总督,你都站了一天了,还是坐下休息休息吧?”梁清明看着秦总督。
秦总督脸色一沉,皱眉道:“这都找了那么久了,还是没有消息,我怎么能安心休息?”
“我看太太她带有福相,应该不会有事的。”梁清明安慰道。
这时,一个侍从急忙走了进来,“总督!”
秦总督连忙问道:“怎么样,有太太的消息了吗?”
“有消息了!我们在码头查到太太在昨晚就上了去桃花岭的船!”
秦总督震惊不已:“什么?她去了桃花岭?消息准确吗?”
“绝对准确!”
“她为什么要去桃花岭?这就奇怪了!”
梁清明思索道:“会不会是……太太想亲自去取我们给她制的香水?”
秦总督摇摇头:“这不可能,我根本就没告诉她要送她香水的事!”
“总督,既然知道太太在哪儿了,那我们就尽快赶回桃花岭,去找她吧?”梁清明说。
“你说的对,事不宜迟,快备车,现在就出发!”
傍晚,夜色完全弥漫开来,天空幽兰而凝滞,晚风凉凉的,吹的窗前的纱幔微微飘动。梁景言坐在桌旁看书,但心思分明没有在书上,而在出神想着什么。
管家走到他身旁,喊了一句:“少爷。”
梁景言缓过神来,问:“有事?”
管家有些紧张地说:“少爷,咱们一天没开业,就损失了好多订单,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
梁景言皱眉道:“我也没办法,商会会长是我爹的旧相识,只能等明天,我爹回来了再做商议。”
管家神色一缓,点点头:“那好吧,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这时,一个急切的声音突然传来:“少爷!少爷不好了!”
梁景言见陈阳焦急地跑了进来,连忙问:“怎么了?”
陈阳喘着气,道:“是……是二姨太,她吃了三姨太做的薄荷酥,中毒昏迷了!”
“什么?”
梁景言和管家大惊的神情。
梁景言等人从房间里急忙出来,焦急地走到二姨太房外,推门进去,一下便愣住了,只见二姨太紧闭双眼躺在床上,梁鸣和吴嫂跪在床前痛哭着,三姨太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
梁景言缓缓走过去,对吴嫂道:“吴嫂,二娘看过医生了吗?”
“医生刚走,他已经给姨太服过解药,说已经没事了……”顿了顿,吴嫂用手帕拭了拭泪,“只是姨太什么时候醒来,就不知道了。”
“那她真的是吃了三娘做的薄荷酥,才会中毒?”梁景言迷惑的看着吴嫂。
“那还有假!”梁鸣突然指着三姨太,怒斥道,“没想到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对我娘这么狠毒!居然下砒霜谋害我娘,不信你自己问她!”
三姨太一怔,眼睛红的像是蓄满水的深潭,她连忙解释道:“不……不是我,这薄荷酥是我做的没错,但我没有下毒!”
吴嫂脸一拉,骤然变色道:“你们看看,明明人已经躺在床上了,她还要狡辩!你难道要等二姨太死了你才承认吗?”
三姨太委屈地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梁鸣站起来,忍不住猛地推了一把三姨太,怒道:“你个贱人!我娘跟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害她,你说!”
三姨太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梁景言连忙扶起三姨太,对众人道:“你们都先别慌,我看这事有蹊跷,府里人这么多,谁都有可能投毒害二娘,在还没查清楚之前,不能定三娘的罪。”
梁鸣冷笑一声:“查清楚?这人证物证都摆在面前,还有什么可查的!怎么查?”
梁景言颔首,想了想,看着吴嫂,才又续道:“吴嫂,二娘中毒的经过,你仔细跟我说一遍。”
吴嫂瞪了一眼三姨太,缓缓说道:“二少爷,是这样的,旁晚时分,我把三姨太做好的薄荷酥端到二姨太房中,二姨太吃了一口就没胃口了。在这之前,二姨太都还好好的,精神焕发,可吃了这薄荷酥后,二姨太一个劲的打哈欠,还头晕,出汗,四肢无力。后来我觉得那薄荷酥有问题,就去叫医生,结果真是三姨太使了阴招!”
梁景言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不慌不忙地抿了口,道:“吴嫂,你去把乘放薄荷酥的食盒拿出来。”
“是。”吴嫂便转身出了门。
梁景言放下茶杯,微微抬眼,对三姨太道:“三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身上用的香粉,是咱们脂香堂的新品珍珠茉莉香水吧?”
三姨太疑惑地点头:“是啊,怎么了?”
梁景言抚着杯子,慢条斯理地回她:“没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