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大门前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梁清明、梁景言等人恭候着秦总督出来。
秦总督在车前站定,对梁清明道:“清明,我今天就走了,麻烦了你那么多天,下次再来跟你赔罪!”
梁清明忙说:“总督太客气了,你造访敝府蓬荜生辉,如有招待不周,还请原谅。”
“哎,你就别跟我讲礼数了,这一次,多亏有你们……”
梁景言把日月同辉递给秦总督,道:“总督,你已经付过钱了,不知道这香水,你还要吗?”
秦总督一怔,看着那香水叹气:“斯人已逝,如今再看着这香水也是徒增伤感,香水我就不拿走了,你们随便怎么处置它吧。”
梁景言说:“虽然为了制出这日月同辉颇费周折,但听了总督的故事,收获还算巨大,这香水的味道,算永远也忘不了了。”
秦总督一愣,笑了笑,看着梁清明说:“清明,你儿子是个可造之材,叫梁景言是吧?”
“总督过誉了,犬子正是梁景言。”梁清明说。
秦总督打量梁景言:“小子,我记住你了,我欠你一个人情,将来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梁景言淡淡一笑:“那我就谢过秦总督了。”
“梁清明,你有一个好儿子……”秦总督拍了拍梁清明的肩膀,“好好保重。”
“总督慢走。”
梁清明和梁景言忙施了施礼。
秦总督转身,一个侍从开了门,秦总督上了车。
见尘土飞扬,车子驶去,梁景言打了个哈欠:“终于结束了……”
梁清明却一把拉住梁景言,焦急地问:“景言,你快跟我说,我走这几天,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爹……”梁景言一怔,皱着眉毛,为难的神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梁清明脸色一沉,疑惑地问:“怎么回事?”
“爹……脂香堂被商会会长,颁发禁止令,禁止了一切交易……”
“什么!?”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梁清明便有些生气的坐车到了周会长家,他掩着怒色坐在厅中的椅子上,他环顾着四周,眼睛落在书桌上的一瓶香水上,那香水他认得,是芙蓉斋卖的香水,正疑惑时,便看见周会长走了进来。
梁清明连忙站起来,伸出手要跟会长握手:“会长,别来无恙啊……”
周会长径直走到一旁,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只是看了梁清明一眼,没有和他握手,说:“坐吧。”
梁清明尴尬地收回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仆人上好两杯茶,退出。
周会长端起茶,缓缓喝着,漫不经心地看着梁清明,问:“找我有事吗?”
梁清明一怔,冷冷一笑:“那我就不拐弯了,会长,是你给脂香堂下的禁止令吧?”
周会长放下茶杯,头也没抬,道:“没错,是我。”
梁清明一愣,有些诧异地说:“你知道我家的脂香堂是祖上传下来的,质量那是整个桃花岭公认的,香水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毒,为什么还要这么做,禁止我们做一切生意?
“梁老爷,有没有问题,不是你说了算的,那可是有证据的。”
“呵呵,证据,恐怕是你故意为难我吧?”
周会长突然干咳两声,站了起来:“对不住了……今天我不太舒服,就不陪你了……来人啊,送客!”
梁清明起身站起来,气愤地看着他说:“你我认识那么多年,你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周会长摆了摆手,说:“清明,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了你,你走吧……”
梁清明心尖一阵痉挛,忍不住怒喝道:“周灵全,既然你执意要跟我翻脸,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别太嚣张!”周会长身边的侍从突然抽出枪,猛地指着梁清明。
周会长让侍从收下枪,盯着梁清明:“梁清明,我今天见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呵呵,你知不知道当初你坐上这个位置,也是靠我把你引荐给林师长的?”梁清明啼笑皆非。
周会长冷冷地看着梁清明,说:“我当然知道,如今我让你在这儿出言不逊,也是顾着以前的情谊不是吗?”
梁清明一怔,拉下脸,道:“好,算你狠……从今天开始,你我再不是朋友。”
梁清明咬牙切齿地走到周会长面前,看了看周会长,突然猛地摸出一把枪,“嘭”的一声,开枪打中了周会长旁边侍从的小腿,侍从尖叫着跪倒地上。
梁清明冷冷道:“以后你不要后悔。”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
周会长目瞪口呆地看着梁清明离去的背影,半晌,骂道:“梁清明,我倒要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
夜幕降临时,梁清明匆匆回到梁府,走进大厅,便猛地把旁边的花瓶摔在地上,花瓶碎了一地。
梁景言走进来,看着梁清明的怒容,皱眉问:“爹,难道会长不肯帮我们?”
梁清明喘着气,横下心,斩钉截铁地说:“他要跟我斗,我就陪他斗,看最后谁玩的过谁。”
梁景言疑惑道:“在我的印象中,周会长一直都没有反抗过你,这一次,他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恐怕是攀上了高枝吧。”梁清明冷笑。
“在这个地方,有谁的权利比林师长还大,没想到他胆子倒不小。”
梁清明眼睛血红,脸色也阴沉起来,道:“他也不想想,当初不是我,他也有今天!”
“爹,此人背信弃义,依我看,他迟早会有报应,混不长。”
“我一直认为他为人正直,只能怪我错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