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沈清眠和钟寒在河岸边上坐了没多久, 乌云就密布了整个天空, 雷声轰鸣着,随时随地能落下雨滴来。
钟寒待沈清眠哭够了, 拍了拍她的肩膀, “眠眠, 要下雨了, 我们找个地方去躲雨吧。”
沈清眠声音闷闷的, 应了一声,从钟寒的怀抱里离开, 站了起来。
拖着钟寒离开河里已经耗费了沈清眠大量的力气,几乎使她脱力。在地上休息了会儿也没能够让她恢复元气,沈清眠觉得浑身好像轮胎结结实实的碾过一遍, 酸痛,疲软的使不上劲儿。
好在钟寒有些恢复了力气, 这一次, 换成他搀扶着沈清眠走了。
两个人没走上多远, 就发现了一座小木屋。上面落了把锁, 钟寒轻轻碰了碰铜锁上扣着的铁片, 上面结满了满满的铁锈, 只轻轻一碰,铁片就断裂开来,“啪嗒”一声,铜锁掉在了地上。
看样子这木屋主人很久没回来了。
钟寒推开了门, 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咯声,在这狂风大作的森林,显得有几分可怖。
里面暗沉沉的一片,一股子霉烂的味道扑鼻而来,里面有灰尘漂浮,沈清眠鼻尖痒痒的,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而钟寒也不适得咳嗽了几声。
沈清眠眯了眯眼睛,看清了里面的基本情况:一张用砖块搭建而成的简易木板床,破烂腐朽的毯子,钓鱼竿,渔网,还有几块动物残破的皮毛,还放了些瓶瓶罐罐。
对这木屋的主人的身份,沈清眠稍稍有些数了。
随着一声能撕破天地的雷鸣,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们进去。”钟寒道。
沈清眠应了声,抬脚走了进去,顺便关上了门,防止雨随着风飘进来。
屋子里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还有些蜘蛛网,都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可以坐下。
沈清眠身上薄薄的防晒衣已经半干,她直接把它脱下平摊在地上,对钟寒道:“过来坐一会儿吧。”
钟寒道:“我在这里随便看看,你先休息。”
沈清眠也不跟他客气,坐了下来。
木屋外风声雨声打雷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慷慨激昂的交响乐。
而木屋替他俩遮蔽了风雨,里面安静祥和,沈清眠在这样的环境里,竟然有些困倦了。
她双手抱着膝盖,头枕在上面,慢慢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眠眠,我找到了一盏煤油灯,好像还能使用。”钟寒有些高兴。
屋子里就只有他的声音,他回头,见到沈清眠枕着膝盖睡了过去。
“睡了?”钟寒喃喃道,“也该累了。”
他把煤油灯放在了桌上,拿起找到的两颗打火石,轻轻摩擦着,往芯子上面凑,不一会儿就有绿豆大的光,颤颤巍巍立了起来。
钟寒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拿起煤油灯照亮了沈清眠的侧脸。
少女容颜沉静,眉眼昳丽,白净的脸上犹带着泪痕,触动着他那颗不起波澜的心。
他把煤油灯放在了一边,学着她的样子坐着,侧头看着她,目光中透着一股子热望。
他闭上了眼睛,等雨过天晴,他俩就该出去了。
……
许是太累了,精神上又受了那么大的刺激,沈清眠这一觉睡得很好,直到梦里出现了那个船夫,满身是血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步步向她走来,眼看那一双手就要掐上她的脖子,他狞笑着说着让她偿命的话语,她才从梦里惊醒了过来。
沈清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宛若脱水的鱼。
好一会儿,她才从那种恐惧无依的情绪里缓过来。
她在木屋里找起了钟寒的身影,发现他就坐在自己身边,头枕着膝盖,似乎是睡过去了。
只见他紧闭着眼睛,嘴唇都起皮了,神情有些不对劲儿。
沈清眠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烫的厉害,这是发烧了。
她见钟寒身上还穿着湿哒哒的衣服,纠结了片刻,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她小心翼翼地把他的上衣给脱了。他修长健硕的身体显露了出来,她数了数,八块腹肌,一块不少。
沈清眠眨了眨眼睛,看来钟寒体弱,锻炼并没有减少半分。
他的皮肤呈现了一种不正常的白色,大概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
她的视线往下移去,腰线向下就是那双被湿漉漉的裤子包裹的大长腿了。
他穿衣都以舒适为主,穿的裤子都是宽松休闲的款式,没有显露出腿型。
而沈清眠下意识认为他身材消瘦,应当没什么看头,倒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那双腿上。
作为一个腿控,她突然有些期待了。
在此之前,沈清眠把钟寒的湿衣服卷成了一团,仔细擦拭着旁边的那块地,等擦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把钟寒放到了上面。
沈清眠解开了他的皮带,就像拆开礼物一样,眉眼中有一丝期待。
裤子被一点点褪下,一双笔直又肌肉匀称的大长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沈清眠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手指轻轻在他的大腿处划过,肌理分明,又有些弹性,手感真的很棒。
钟寒闷哼一声,沈清眠以为他醒了过来,受了惊的收回手。
她看了他一眼,见他正痛苦地皱着眉头,也没有心情欣赏大长腿了,一鼓作气把他的裤子给脱了下来,只给他留了一条内裤。
沈清眠拿起了她的防晒衣,打开了门,站在屋檐下,用雨水把防晒衣打湿后,叠成了方方正正的一团,回了屋里。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消瘦又肌肉匀称的,很美好啊。皮肤白皙到透明,让人想要好好疼爱(蹂躏)一番。
她心里有些遗憾,她不是什么大jj少女,永远没有蹂躏钟寒的可能了。
沈清眠的视线往下挪了挪,被内裤包裹着的尺寸倒是很可观。
不过钟寒那么弱不禁风,估计也是中看不中用了。
沈清眠甩了甩脑袋,钟寒还病着,她想这些干嘛,真是个不着调的。
她把湿布盖在了他的头上,又扯下了他的一条裤腿,打算打湿后擦拭他的身体,能把他的温度给降下来。
沈清眠就这样来来回回,把他的身体擦拭了三遍,擦得她汗都出来了,第四次出去用雨水打湿布条的时候,风一吹,她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接二连三打了几个喷嚏。
她吸了吸鼻子,钟寒找的外援怎么这么不靠谱,到现在还没找到他俩。
这样下去,怕是她和钟寒都要病倒了。
在此时,沈清眠的肚子也发起了抗议,咕咕响了起来。
若是外援再不过来,她打算等雨停了之后,自己去外面看看了。
在她还得给钟寒留个提示,免得他以为自己抛下她走了,从而导致杀意值上涨。
沈清眠回了屋,把门栓给插上了。
这会儿钟寒烧的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谁在那里,给我出来……父亲母亲,我很乖的……都走吧……”
沈清眠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又开始擦拭他的身体。
钟寒叫唤着,“好冷,我好冷……”
沈清眠一愣,指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皮肤,钟寒只觉得找到了可以依靠的热源,即使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钟寒还是精准无比的抓住了沈清眠的手,往他的脸上凑。
她用力扯了扯,没有扯开。
钟寒还嫌不够温暖,用力一抓她的胳膊,沈清眠猝不及防,整个身子都倒在他的身上。
隔着未干的衣服,钟寒也能感受到她的体温,让他觉得舒服自在,他喟叹了一声。
沈清眠以一种女上男下,特别引人遐想的姿势趴在他的身上。
她想爬起来,结果钟寒把她抱得紧紧的,她根本挣脱不开。
可她的衣服还没干啊,这样直接和钟寒接触,他的病有可能会更加严重的。
钟寒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下一秒,“嘶”一声,沈清眠胸口一凉,她的衣服被钟寒扯破了。
沈清眠诧异的眨了眨眼睛,她相当怀疑钟寒是借病行“凶”了。
她抬头看他,见他依旧紧闭着眼睛,下唇已经被牙齿咬的发白,一脸痛苦难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