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是个小淘气包子,在厨房里一会也不消停,上蹿下跳的来回给水色和韩暮石捣乱,用捧着面粉的小爪子故意往韩暮石的大腿上拍,嘴巴里还嘟嘟囔囔的嚷着什么我是令狐冲看我的黑沙掌。
艾玛,这都哪跟哪啊?黑沙掌是令狐冲少侠使的吗?
韩暮石特惯着小水草,不管多么名贵的西裤,他都会纵容着小家伙对他的衣裤为非作歹,水色高兴时会睁一眼闭一只眼的莞尔笑着,如果小家伙实在太过分了,水色就会虎着脸呵斥他两句。
小鬼头寻寻摸摸的就绕了回来,小手插进水色的腿缝里绕过去,然后像条癞皮狗似的抱着爸爸的大腿在那耍赖,一对大眼睛蠢蠢欲动的往面板上的面团使劲,他那点小心思谁还不懂啊?呵呵。
水色故意不去理睬小家伙继续在那大力地揉面,小人儿眨眨眼,然后抱着爸爸的大腿抠着嘴巴扬起头去看一旁的韩暮石,哎呀妈呀。小死出儿,把韩暮石萌的都快稀罕死了。
男人忍不住了,自作主张的在水色掌下的面团上抢下一小块面塞给了小东西,在看得了面团的小鬼头立马就露出一幅心满意足的小样子来。
是爸爸的大腿也不抱了,也不故意在那撒娇卖萌了,一溜烟的就跑到了窗子下,蹲在那里撅个小屁股有模有样的学着水色捏起来,把水色乐的眉眼弯弯,完全忘掉了九月九也是全三的生日……
[刺激疯吧]的[醉生梦死]包厢内沸反连天,老朋友老地方,三个大小子挤在一起正玩着斗地主,全三与全家老大一左一右的观战助阵,该优雅的优雅,该深沉的深沉。
斗地主——是一种扑克游戏的玩法,概括地将就是一二三四;一张桌子,两帮对垒,三幅扑克,四人游戏,一二三四滚起来,生活真的很精彩。
今儿全三开心,其实每年的今天全三都很大手笔,全单宴请九月九号这天来[刺激疯吧]玩的客人们,后来大家渐渐的捕捉到了规律,于是乎,每年一到全三的生日,江小鱼的生日,滕子封的生日和全大全二的生日时,[刺激疯吧]绝对爆棚!
全三今年的生日时特别的高兴,他满心期待着水色的到来,虽然闹到了后来俩人没在再在这件事是做纠缠,可男人认定了水色接完韩暮石出院后会给他打电话来找他。
手机,紧紧地攥在手里,那是因为男人在等一个重要人的重要电话,他怕错过任何接听起来的机会。
砰的一脚,包厢的门被人大力地在外面踢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心惊,因为此举动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是某人的家眷近阵子常上演的戏码。
不常与廖响云接触的仁莫湾并不知情啊,小男人被吓了一跳,就瞧着披头散发光着膀子穿西服、下身只着了一条平角内裤的廖响云狂风暴雨般的冲了进来。
三步并作两步直奔那旁夹着小雪茄观战的全家老大迟聘,不管不顾的张嘴就来:“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碰我?”眨巴着眼睛,满腹的委屈,像只可怜的小白兔,尼玛的又是这套轱辘话,让他翻过来倒过去来回说,就连每次的表情都没有变化,复读机啊???
“因为你不同。”男人缓缓地抬起头,轻柔一笑,依旧不改的对白。
“所以你才天天换情人夜夜做新郎????”拔高调子,瞪圆眼睛,廖响云依旧化身成为毒舌怨妇。
“乖~”男人淡淡一笑。
“乖你妈个头!”廖响云完全卸下了他多变的面具穷凶极恶道:“妈个头的,今儿你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给姑奶奶上,听见没?”躺下、岔开双腿呈大字状,然后,任君采摘…………
又是这阵仗,也不知道廖响云这货怎么就这么爱动不动的往地上一躺,快特么的赶上移动拖布机了。
全二不屑地冲着自己这个准‘大嫂’翻个白眼继续出牌,江小鱼嘴贱的来了句:“嘿起来嘿,娘的!别躺着碍眼。”
“抱歉,我来晚了。”秉柒凛的声音突兀的在门边响起,男人的脸真的如同他的绰号死人脸一样没有什么喜庆的表情,尤其那双深幽的眼在望见好死不死恰好躺在江小鱼脚边上的廖响云后,脸更臭了。
“干我干我快干我~~~~”从来都不在乎旁人眼光的廖响云躺在地上就开始左右打滚,可从秉柒凛站着的角度望过去,怎么看怎么都是廖响云在向他家的江小鱼求欢!!!!
“冰冰?快进来!”江小鱼这厮急忙从沙发上窜起来,丢掉手中的牌就跑过去把秉柒凛拉了过来。
“我说迟蝎子,你丫的赶紧把这妖孽收了吧,可别要他一天到晚的在这刺激我们了。”叼着烟歪脑袋给仁莫湾看自己手中牌的滕子封冲着迟聘来了这么一句。
滕子封的这话即刻要秉柒凛那张毫无温度的死人脸缓和了许多,可还是冷着脸要人觉着不高兴的样子,然后被江小鱼拉着在沙发上坐下来。
“起来!”温柔的声音,却是命令!出自永远雍容闲雅的全家老大迟聘之口。
众人不由自主的顺着迟聘的目光朝着倒在地上翻滚的廖响云看过去,瞧着廖响云长了一副歪样,都以为这蹄
子得怎么折腾呢,没成想乖的跟猫似的,慢吞吞的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可怜兮兮的哦了一声就夹着尾巴溜溜的靠到了迟聘的身边,我去~真他妈的雷声大雨点小!!!!
要说吧…………还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江小鱼这土匪货就找了个冷若冰霜、一天到晚都一副像吃了屎似的臭的死人脸秉柒凛。
滕子封这腹黑货更甚,近水楼台先得月,直接扑倒了自己的养父,与有着完美贞操主义、性情尖酸、刻薄的仁莫湾来了个年下生子。
放眼再看,全家老大迟聘的癖好暂且略过,今儿这种场合能出现在此的一准是‘准夫人’,只有傻不缺的廖响云心里没数,整天精虫上脑的想着如何把全大勾上床,而不去想他能出现在这的真正意义。
迟聘绅士风度,优雅得体,一身的王子范儿,老天真能开玩笑,偏要这家伙好死不死的一眼就叨上了廖响云这种不雷死个人就不舒坦的极品货,没人知道这货哪里来的自信劲,真是恨得大家直咬牙,自恋也没个限度。
放浪不羁的全二也春心荡漾了,动了心的男人最执拗,像全响这般由恨生爱的大有人在,比起他哥迟聘的嗜好,他的怪癖也好不到哪里去,喜欢弄堂里摸爬滚打的小痞子王子,喜欢的没边没沿的,一颗心都快沉溺进去,可就是不露真身的隐在暗处逗弄着王子那打架不要命的疯货,都特么神经!!!
全三这更是要人跌破眼镜,谁想到这家伙也需要性生活啊?谁能想到他这种冷血残酷的人最后能挑上一个像水色那种宁静致远、淡雅淡泊的斯文男人啊?真是杀了大伙也不信啊~
瞧瞧,瞧瞧那一头大波浪卷发、恨不得倒贴都不够、终日以征服迟聘为人生目标的廖响云,再看看那旁从来都不用正眼看江小鱼和全二一眼、心眼比针还小的死人脸仁莫湾,还有,还有那黑发微卷,眼瞳墨黑,除了淡漠疏离就没其他表情的死人脸秉柒凛,对了,还要加上外头大厅里正在那吆五喝六一幅痞态的小混子王子,啧啧啧,全三怎么看怎么比较,都是孩他妈水色最出色,哈哈哈哈哈,呃…………
等全三再回神时,就瞧见不知道怎么就和仁莫湾混到一块去的廖响云在人家仁莫湾手里拿着的手机上比比划划,问他:“你俩结婚了?”
仁莫湾翻个白眼后嗯了一声,你说说,明明看不惯廖响云还偏要故意秀恩爱气对方,这都什么心态啊?还有,以仁莫湾心眼的直径来推算,这世上能被他看上眼的人还真不多,这厮心眼跟针尖那么大点,唉…………
“你结婚了还美啥啊?这玩意得从下往上念,不信你试试看。”廖响云果然没有眉眼高低,啥话都敢往外整,跟仁莫湾半斤对八两,都挺自我的。
这么比较下来,全三觉得还是江小鱼家的秉柒凛看着有品位些,起码挺爷们个男人,哪像仁莫湾那么心胸狭窄,哪像廖响云那么喳喳呼呼啊,怎么说呢,仁莫湾和廖响云也不娘们,不是那种翘兰花指的c,可和阳刚硬气也半点搭不上边,和他家水色一个类型,同属清秀气质型,艾玛,全三还真是会自我安慰自己给自己往脸上贴金,在这么滴那么滴一顿天马行空。
那面滕子封‘叭叭’的给炸上了,惹得江小鱼直砸牌,也‘窟哧窟哧’一顿狂轰滥炸,这面就听着仁莫湾用他那双极具东方情调的丹凤眼睨着超级自来熟的廖响云念道:“一号:太好了!我期待的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零号:我可以反悔吗?
一号:不!你甚至想都别想。
零号:你爱我嘛?
一号:当然!
零号:你会背叛我吗?
一号:不会。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零号:你可以吻我一下吗?
一号:当然,绝对不是一下!
零号:你有可能打我吗?
一号:永远不可能!
零号:我能相信你吗?”
“都说这是结婚前的了,结婚前从上往下念,你俩不是结婚了吗?结婚后的你得从下往上读。”廖响云纠结着他那精致的五官,一双眼很灵动。
仁莫湾狐疑,拧眉看着廖响云后真的就按照他说的从下开始往回念上去,于是,刚刚那段一号纠缠零号的爱的宣言变成了这样:“零号:我能相信你吗?
一号:永远不可能!
零号:你有可能打我吗?
一号:当然,绝对不是一下!
零号:你可以吻我一下吗?
一号:不会。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零号:你会背叛我吗?
一号:当然!
零号:你爱我吗?
一号:不!你甚至想都别想。
零号:我可以反悔吗?
一号:太好了!我期待的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看完后的仁莫湾:“…………”
看着仁莫湾看完后的廖响云:“o( ц )o~~好棒”
还好棒?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迟聘的优雅不见,滕
子封毛手毛脚,廖响云这回拔到老虎须子了!!!!
095-099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095:横批:不许胡念!
“滕子封!”本来就看不上眼,一下子被廖响云搞的心气儿更不顺了,于是,酸性子的仁莫湾闭眼睛河东狮吼。
“领导,请指示!”滕子封效仿江小鱼那一套,嬉皮笑脸的就凑了过来,江小鱼学全二,全二学滕子封,这三货一个死德性。
跟个孩子似的,梗梗脖子,仁莫湾用他那双极具东方情调的丹凤眼斜楞着一屋子人阴阳顿挫的说:“做爱做的事!”
“哎。”积极接受,良好的态度,果然模范好丈夫一枚。废话,做爱,做的事,这句得这么断句吧?哈哈哈,即刻又补上一句:“自然快乐。”
“滕子封!”还是仁莫湾的河东狮吼,真是荡气回肠。
“领导,请继续指示!”龇牙咧嘴,没招,得学会包容,要不然可咋整啊?孩子都特么快会打酱油了难道还去民政局‘崩盘’啊?
“交配交的人!”咬牙切齿,一听就是指桑骂槐。
几个男人都笑的诡异,再看滕子封更是笑的人畜无害,装的跟三孙子似的:“哎……收到!”眯起眼,忍不住流氓了一句:“肯定舒心。”
“操!”全二不屑一顾,冲溜须拍马又忍不住下流的滕子封竖起食指。
“鸡巴!”江小鱼也嗤之以鼻的附和一句。
“啥啊~哈哈哈。”滕子封瞧着最懂自己的这几个损贼,呲牙坏笑:“横批:不许胡念……哈哈哈”
“滕子封!”仁莫湾就这样,不高兴的时候一点都不会掩饰,那脸黑的比锅底灰还甚,他虽然大这帮人差不多一轮,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帮人大他一轮呢,得哄着宠着,不然滕子封一准回家后得吃不了兜着走。
二货的廖响云眨眨他那水晶似闪亮的眼睛,又开始雷人了,他问身边的全大:“老公,他怎么了他?你快点去告诉他啊,要他放心,滕子封不是我的菜,就算他老公要来追求我我也不会答应的,我知道我知道,你的这些哥们其实都惊艳我的美貌,可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们。真的老公,我可以向你起誓。”这货说着还真当真的冲天竖起两根手指做出立誓的架势,艾玛,这家给一屋子人雷的,尤其是江小鱼和全二,惊艳惊艳我们都惊艳你妈个头啊!!!!
“哎呀老公,你看啊你看啊,你看江小鱼那眼神啊,跟要吃了我似的,好赤裸裸啊,老公你要是平时都用这种爱慕的眼光看我,我幸福死了我。”廖响云的大脑结构可能和正常男人不太一样,这是全大的众兄弟一致认定的,不然这货不会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帅是帅,可尼玛的智商要和美貌成正比的吧????
秉柒凛黑不黑着脸别人也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这是个闷骚货,表面上云淡风轻的,你江小鱼爱干嘛就干嘛去,我秉柒凛才不管你,私底下呢?那醋劲儿可够江小鱼受的。
就拿刚刚廖响云那句话好‘赤裸裸啊’,完了,江小鱼一准跳进黄河洗不清了,男人的脸越发阴沉起来,这回连眼角的余光都懒的在看江小鱼一眼,一门心思在那自己寻思,是不是江小鱼这货背着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如果他敢,他他妈的也出去沾花去!!!
那面仁莫湾气白了脸,怎么瞅都不喜欢廖响云那副自恋的劲儿,这面廖响云还在那自我感觉极其良好的吧啦吧啦的说不停,最令仁莫湾气结的是,廖响云在那乱点鸳鸯谱,说仁莫湾其实跟江小鱼挺般配,要不然跟全二也可以,这样他们就成一家子了,吐沫横飞的是越说越激动,要不是仁莫湾顾及着场面,早他妈的起来挠他了,别看全二和江小鱼是滕子封的哥们,仁莫湾一点不待见,一早就拉进他的黑名单了,谁要这俩货不交他家小封学好的。
看着口若悬河的廖响云,仁莫湾真是忍无可忍了,劈头盖脸的就冲还在那眉飞色舞的廖响云吼了句:“能不能把嘴闭上?”极具东方情调的丹凤眼吊吊着,一副泼辣劲儿。
廖响云一怔,旋即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捂着自己的嘴巴冲仁莫湾说:“啊~难道……难道你对我一见钟情了?”
众人:“…………”
廖响云眉眼弯弯:“我都懂我都懂,不就是想故意引起我对你的注意嘛,你就是书上说的那种人,越是喜欢才越故意欺负我,哈哈哈。”
仁莫湾的胸脯剧烈起伏,瞧瞧滕子封又看看迟聘,态度诚恳的来了一句:“我想揍他,成吗?目光最后落在全三的脸上,不管咋地,今儿是人家三小子的生日派对啊,搞砸在他这算什么啊。
“都走!”全三言简意赅,他生日家属都坐陪,在这闹什么闹?在闹以后,干脆就别来,见鬼,小野猫怎么还不给他打电话!!!
仁莫湾收了声,要不是他对全三印象一向的好,以仁莫湾这尖酸刻薄的劲儿,准不能就这么拉到了。
廖响云虽然还想继续滔滔不绝,可他就是说不出来的有点小畏惧全三,嘟囔一句对我有意思就有意思,干嘛这
么凶我啊才闭了嘴巴。
全二突然猛拍了自己大腿一把叫道:“操,我把蛋糕这茬给忘了。”花枝招展的全二瞪个眼睛扫向自己的三弟。
“娘的!别一惊一炸的,咱们老三怕吃不上蛋糕吗?嗯?嘿嘿。”江小鱼笑的猥琐,话里有话。
全三当然不怕吃不上蛋糕,他家那口子不就是开蛋糕房的嘛,瞧他在这无脊六兽的坐在这,赶紧去蓝庄一趟得了。
“唉对啊,萨琳娜总说,每年你生日这天小草面包房的男老板都会亲自烘焙生日蛋糕免费给进店的顾客,嘿,巧合是不?九月九这不是你生日嘛三儿。”江小鱼有点后知后觉,叽里哇啦的把他在秉柒凛秘书那得来的消息说出来。
这话似乎是提醒了全三,男人早就急了,看看表还没到水色下班的时间,也就是说水色待会下班还要去接韩暮石出院,接完之后一定会去小草面包房,那他直接去小草面包房等着他,这样一来还不折损面子,到时候在拽着水色跟他一块回来也不掉价,昨儿也没怎么激烈的争吵,他说他不必了,那都是一时的气话。
“我去。”二话不说,全三起身就大步流星的出了[醉生梦死],哥几个都知他那点心思,也就由着寿星公亲自出马了,吆五喝六的没一会剩下的人玩上了拖拉机,先前的不愉快早就烟消云散了,终究是个男人,那能真像女人似的斤斤计较,在说都是成年人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呢。
全三着实没想到他能有‘意外收获’,他的出现本就突兀,在人声鼎沸的面包房里根本就是鹤立鸡群的感觉,一脸的凶神恶煞,身着绛红色的绸缎唐装,精致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别人在选购西点的同时也在偷偷打量着别具一格年少白头的全三,全三隔着货架一排排的望过去却不是在选购西点,而是在随意观察着众人的屁股,真是杂七乱八什么样的都有。
他的洞察力极强,身体各个感官也是异于常人,后厨小水草一声嬉闹喊叫被在前面的全三听的真切,男人不动声色的向着后厨移动而去,然后他看见了该死的温馨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