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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之媚 司溟 12363 字 4个月前

样的。”他伸手揾住自己被夜风吹得冰凉的脸颊,“如果你和虞璟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突然被人告知她可能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还能这么想得开吗?”

苏家和沈家之间的关系一直亲厚,苏君俨也模模糊糊知道当年沈父为一个女人抛家弃子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恶果却偏偏降临到了无辜的沈陆嘉身上。

“你确定了吗?”

“我今天一天都在等一人医的电话。”

“还没拿到结果?”苏君俨蹙眉。

“我没托关系,走的正常程序。”沈陆嘉坦言。

“你要是没有意见,我请我姑父,你知道的,也就是玚澄的父亲帮你打听一下。”

沈陆嘉知道顾峰前些年已经升到了院长的位置,沉吟了一下,他答应了:“我用的是化名,陆沉。”

苏君俨立时掏出手机给顾峰打了电话。电话里他只含糊地说是一个朋友。顾峰自然也没有追问,只说现在就联系检验科的值班医生。

等待的过程里沈陆嘉觉得自己仿佛住在了钟表里,滴答声特别的响。时间一点一点地在走,人却糊里糊涂。又像是头一回考砸了试,忐忑不安地等老师报名字发试卷。

苏君俨的手机终于响了,在女童甜糯的“世上只有爸爸好……”的铃声里沈陆嘉畏冷似地打了个寒噤。

“姑父,怎么样?”

“我看了,20个比对的位点里没有相同的,双方之间没有任何亲缘关系。”

“好,麻烦姑父了。”

沈陆嘉没有错过苏君俨嗓音里都透出的那一丝喜意。他焦急地按住好友的肩膀,“似之,顾院长怎么说?”

“20个比对点都没有相同的,放心,你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沈陆嘉觉得自己脑子里原本嘈嘈切切错杂弹的大珠小珠在这个瞬间奇迹般地安静了,惊喜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他甚至一时间有些木木的。心底是欢乐的,面孔上的肌肉却还僵硬着,似乎在为该浮现出怎样的表情而为难着。

苏君俨却当他又在为父辈的恩怨钻牛角尖,好意提点道:“陆嘉,不要用上一代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谢谢你,似之。”沈陆嘉真心实意地向好友道了感谢,“我要去找她了。”

苏君俨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微笑起来,仿佛看见了那时候的自己。陷入爱情里的男人,总是比旁人可爱些。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到骆二那里真的基情澎湃了,骆二货你爱的是我们小狼狗吧?

其实c5组合我一直觉得应该是这样,莫傅司爱苏君俨,颜霁爱莫傅司,骆二爱沈陆嘉,苏君俨爱沈陆嘉,沈陆嘉。。。是直男。。。

☆、47我的夜晚比你的白天更美

沈陆嘉按门铃的时候,刚洗完澡的伍媚正坐在沙发上用干毛巾擦头发,不二委屈地趴在地上,任由主人将它当做擦脚布。

伍媚将脚板在不二的背脊上蹭了蹭,这才赤脚去开了门。

“沈陆嘉,你怎么来了?”伍媚有些吃惊。

原本认命地充当揩脚布的不二也踱了过来,昂着头朝这位不速之客喵呜了几声。

此时的伍媚身上只用白色的浴巾卷成一条抹胸筒裙,仿佛是一只诱人的蚕蛹。沈陆嘉用脚关了门,两条胳膊已经将她搂进怀里。

因为刚洗过澡,她的眼睛仿佛浸了水的大溪地黑珍珠,□在外的肩膀,手臂都闪烁着诱人的蜜粉色。沈陆嘉定定地看着她,忽然轻声说道——

“我想你了。”话音刚落,便低头要吻她。

伍媚却阻止了他的动作,沈陆嘉脸上立刻有受伤的神情。他浑然不知自己因为先前喝了威士忌,又在山上吹了风,风寒内郁,此刻脸颊正呈现出病态的潮红。

“喂,你在发低烧哎。”伍媚伸手摸了摸沈陆嘉的额头。

沈陆嘉笑笑:“没事,出点汗就好了。”说完便打横抱起伍媚,轻车熟路地往她的卧室走去。

伍媚揪住他的衣襟,狐疑地吸了吸鼻子,“你喝了酒?”但是沈陆嘉显然不打算对此解释些什么,他只是径直将伍媚放在床上,然后整个人就覆了上去。

仿佛是一个找糖果的孩子,沈陆嘉急切地撬开伍媚的唇瓣,用舌头去汲取着她的甘甜。他的手也没闲着,浴巾实在太容易解,轻轻将掖进重叠处的折角往外一拉,她洁白温软的身体便像揭开壳的鲜奶慕斯蛋糕一样,散发出诱人的、好闻的香气。

迫不及待地脱去衬衫和西裤,沈陆嘉眼神有些迷离地望着身下的伍媚,喃喃道:“你真美。”伍媚哭笑不得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烧成这样还要做,真是精神可嘉。

她正想着,没留神沈陆嘉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胸脯。突如其来的的刺激使得伍媚猛地颤了两下。乳尖本就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平日里接触到冰凉的料子都能打个寒颤。不要说被男人的大掌这样恣意抚摸了。

似乎觉得她刚才的反应如同惊悸的小兔,沈陆嘉低低地笑出声来。

他竟然笑她

。伍媚眯了眯眼睛,用纤细的手指在沈陆嘉精壮的胸膛间慢条斯理地画了几个圆,然后在沈陆嘉低头又想吻她的那一瞬,敏捷地用手指夹住了他左胸上的那粒凸起。

沈陆嘉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伍媚则眼神挑衅地看着他。

男人唇畔又一次浮起深邃的笑纹。他也报复一般低头将她豆沙红的乳头含在嘴里,用舌头轻轻去弹那逐渐发硬的乳尖。随着到他濡湿的、还带着淡淡的威士忌酒精气味的唇舌从自己一侧胸乳移到另外一侧,伍媚觉得皮下仿佛有电流窸窸窣窣地流过。急促的喘息声里她控制不住地□开来。

她的□娇媚里带着一点暗哑,仿佛是夜色下的天鹅绒,每一声都像绒尖上的一点微光,倏地一闪,光影摇曳,然后寂灭,然后再一闪。周而复始里沈陆嘉清晰地听见了自己血管里红色的血液加速的声音,听见了左胸第四与第五根肋骨中间那个拳头大小的东西跃动的声音。他的手从她的乌发、脖颈、肩头摩挲到她的乳房、腰肢、肚脐,最后停留在了她又湿又热的地方。

那粉色的花瓣在情潮里惹人怜爱地翕动着,隐约盛满了汁液。沈陆嘉不由想起了沈宅里种着的一串红,年幼的时候他喜欢把一串红探伸出在外的花筒抽出来,只因为在花筒窄细的根部藏着一滴蜜汁。而她的蜜汁,更加的惑人和芳香。再也忍耐不住,沈陆嘉放任自己成为了花瓣里唯一的一茎花蕊。

层层的花心包裹着那滚烫硬挺的蕊,喝了半瓶黑方没有醉的沈陆嘉这时却觉得自己醉了。

身心融合的炙热和亲密里,沈陆嘉低头去看伍媚的眼睛,轻声说:“能被这样含着,我真想一辈子待在你身体里面。”

这话倘若从别的男人嘴里说出来,一定会显得既轻佻又荒唐,可是当他一本正经地说出来时,伍媚却觉得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不过如此。她忍不住去回吻他。两个人最私密的器官一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就像花和蕊本该在一起一般天经地义。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陆嘉才退了出来。翻过身,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或许因为在巴黎待惯了,或许是因为顾倾城的言传身教,伍媚并不像大部分东方女人在床笫之间那样容易羞涩,她坦荡地任由他注视着。甚至,她也在毫无顾忌地打量着沈陆嘉的身体。

沈陆嘉脸上出现了笑意,伸手将伍媚圈禁在怀里。

“我饿了。”伍媚忽然出声。

沈陆嘉忍不住揶揄:“刚才卖力的主要是我吧?你怎么饿了?”

伍媚理直气壮:“因为我没吃晚饭。”

沈陆嘉立刻蹙眉批评她,“不吃晚饭胃会受伤的。冰箱里有什么,我给你做。”说完一骨碌起了身。

伍媚将沈陆嘉脱下的衣物递给他,抱着胳膊讪讪地一笑:“家里除了猫粮,什么都没了。”说完她又撇责任一般地添了一句,“你知道的嘛,我刚从巴黎回来。不过楼下有便利店,我想吃关东煮。”

沈陆嘉已经穿好了衣服,他无奈地拍拍她的头,“钥匙给我,我去去就回。”

伍媚一面找四处找钥匙,一面交待道:“我要吃墨鱼丸、贡丸、蟹肉钳、鳕鱼卷、香菇虾球、金针菇鱼丸……”

“不行,太晚了,这些基本上都是淀粉做的,吃了容易积食。”沈陆嘉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会给你买点清淡的。”

“不行,我就要吃关东煮。你不买我就绝食。”将钥匙扔给他之后伍媚为了增强自己威胁的严重性,赌气将被子往身上一卷,背朝着他。

沈陆嘉只是好笑地看着床上愤怒的蚕蛹,摇摇头下楼去了。

等到他的脚步声远了,伍媚才赶紧从床上坐起来,拉开床头柜抽屉,从一个白色的塑料瓶里倒出一片药,倒了温水咽了下去。然后又将那个贴着维生素c标签的药瓶丢进了抽屉最里边。

沈陆嘉很快提着一小塑料袋的食物回来了。他没有立刻进卧室,而是先去了厨房。

不过遗憾的是,他在所谓的厨房里没有找到锅铲一类的炊具。橱柜里的餐具也是少得可怜。唯一有使用痕迹的大概就是流理台上的微波炉了。认命地叹了口气,沈陆嘉将买来的黑米粥倒进碗里,放在微波炉里热了半分钟,这才端着碗进了卧室。

伍媚瞥一眼他手里的瓷碗,立刻将头钻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道:“不吃了,我睡觉了。”

沈陆嘉好脾气地坐在床沿,掀开被子,温言哄道:“乖,听话,马上就睡觉了,吃那些结实的东西夜里仔细胃疼。”

伍媚不为所动。在某种程度上,她是一个既节制又放纵的人,当她动了某个心念的时候,会寻找一切借口来满足自己,从来不忍心拒绝自己。比如当她嘴馋时,她会忘记顾倾城要求她九点后不吃东西的教诲,宁可睡前吃一大堆零食,然后第二天再一天不吃东西,把前晚吃出来的肥膘减回去。

沈陆嘉原本以为她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想到她当真这么执拗,顿时觉得头大如斗。

“你现在喝了这粥,明天我们就吃火锅,在火锅里我们放鱼丸、蟹肉钳、贡丸、金针菇,

还有特制的蛋饺,我做的蛋饺里面包的可不是一般的馅料,是银鱼、肉糜、粉丝……”沈陆嘉忽然福至心灵,决定用食物来诱惑

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两声,伍媚这才一脸纠结地坐了起来,不甘地看一眼沈陆嘉:“你可要说话算话。”

“当然。”沈陆嘉将碗递给她。

伍媚扁扁嘴,捏住勺柄,慢吞吞地吃起来。

沈陆嘉瞧着她委屈的小模样,忍笑忍的很辛苦。等她吃完了,他才含笑说道:“幸好我会做饭。”

听到这话,伍媚有狡黠地眨眨眼睛:“我以前的理想嫁人对象一直都是米其林三星的主厨。”

沈陆嘉箍住她的腰,茶色的眼眸凝望进她的瞳仁里去:“那现在呢?”

“当然是米其林三星的主厨。”伍媚咯咯地坏笑起来。

沈陆嘉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现在还是?你确定?”

男子的气息就在耳畔喷薄,伴随着呼吸的湿气,一点一点拂过耳垂,放在她腰肢上的手也开始往t恤的下摆游移而去。伍媚赶紧弃暗投明:“虽然你没有米其林三星主厨的水平,但难为你比那些长着爱尔兰红牛肉一样的脸的胖厨子们英俊很多,而且还比他们有钱很多,我就勉为其难笑纳了吧。”

“唔。”随着短促的一声轻呼,沈陆嘉再一次成功堵上了某张伶牙利齿的小嘴。

作者有话要说:小狼狗的船戏最难写。。。内牛满面。。。完全体现不出我编写高级颜色段子的才能。。。

☆、48爱情赏味期

晨光熹微的时候,沈陆嘉被脚板底似有若无的瘙痒的感觉给弄醒了。他迷糊地睁眼一看,那只叫不二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跳上了床,此刻正惬意地趴在床尾,眯缝着眼睛在打盹。嘴角的白色胡须随着呼吸轻轻抖动着,茸茸的尾尖也不时晃动两下。沈陆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当然不至于吃一只猫的干醋,但是他实在很担心动物身上的寄生虫和细菌。相当有忧患意识的沈陆嘉甚至担忧到了将来,倘若日后她怀了孩子,被弓形虫感染了可怎么办。想到这里,他又看向侧着身子睡在他身边的伍媚。她的一条腿绕在他的腰上,双臂搂住他,几乎是吊在他的颈子上,仿佛他是她的专属人形抱枕。连脸也挨着他的脸,简直要贴擦在他的嘴唇上。她就这样睡着了,还睡得很香。

沈陆嘉不由想起在河内的那张木板床上,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的时候。她大半时候都是背朝着他,双手收束在胸前,是一个防御的姿势。

心情就这样变得很愉快。因为父亲在他生命里的缺席,母亲在他生活里的缺位,沈陆嘉对凡俗的居家生活抱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憧憬感。只要一想到不久的将来伍媚会每天看他沐浴剃胡须坐厕所,而他每天看她洗脸梳头抱怨体重增加,光是这样的幻想,都叫他觉得幸福。

伍媚刚醒来便看见了近在咫尺间的一双沉静的茶色眼眸。

“早。”沈陆嘉朝她微笑。他深长的眼角簇生浓密的黑睫,笑起来的时候眼尾还会出现三两道细纹,显得格外性感。伍媚恍惚间觉得那两枚瞳仁是松树树干上滴落的树脂,而她是被树脂粘住的小虫,陷落在了粘稠的温暖里。

“你周末不是习惯性地加班吗?”伍媚瞥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随意抓起一个发圈,将披散着的长发拢起,再束成一个发髻。

沈陆嘉也起了身,他有些嫌弃地看一眼自己昨天穿的白衬衣,一面寻思着要将一些换洗衣物挪到伍媚的香闺里来,一面回答道:“我都快三个月没双休了,就连年假怕是也已经积攒了有半年了,这周给自己放个假不行吗?还是你中午不想吃火锅了?”

伍媚赶紧举白旗:“沈总,我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沈陆嘉好笑地瞥她一眼,“走吧,去冲个澡。”

伍媚作大义凛然状:“让领导先洗。”

“节约用水,人人有责。”沈陆嘉冠冕堂皇。

女人在气力上自然不如男人,伍媚被沈陆嘉半搂半抱地扯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布置的舒适而洁净,里面既有浴缸,亦有淋浴房。原本还不觉得淋浴间小,可是一旦两个人都站在花洒下面,便显得相当逼仄。几乎都能闻见彼此身体上喷薄而出的气息。

沈陆嘉很自然的有了反应。伍媚只作没看见,悄悄往后退了一步,镇定地开了水阀。她先开了冷水,沈陆嘉恰好站在莲蓬头下面,顿时被凉的直打了个激灵,仿佛晾羽毛的大公鸡。

“降降火。”奸计得逞的伍媚笑得花枝乱颤。不过她还没得意多久,便被长手长脚的沈陆嘉拽进了怀里。

细密的水流猝不及防地扑进她的眼睛里,身下又被沈陆嘉顶着,伍媚狼狈极了,手脚简直没处放。

沈陆嘉在花洒下轻笑:“火已经烧起来了,灭不掉了。”说完便将她压在剔透的玻璃淋浴间内壁上,双手托着她的臀部,微微往上一抬,狠狠地顶了进去。

背脊处是滑而凉的玻璃,身体已经离开了地面,伍媚只能死死抱住沈陆嘉的脖子,两条腿也紧紧盘在他的胯上。水珠

在两人的身体上尽情地流淌,两具身体,一具浮凸玲珑,一具精壮结实,交缠在一起,仿佛是两股绞在一起的绝美曲线。

大概是浴室本就个容易让人纵情的地方,沈陆嘉这回相当狂野,伍媚几次都差点失声尖叫。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白色大理石台面盥洗台上那面镀金框椭圆形的大镜子,镜子里照出的是她自己绯红的脸和沈陆嘉紧实的背脊,中间的脊柱凹槽以及尾椎处两个浅浅的骶凹。

“我看见了你的酒窝。”伍媚忍住笑,凑在沈陆嘉耳畔说道。

沈陆嘉有些狐疑地顿了一下,“我没有酒窝。”

“你屁股上的酒窝。”伍媚一手绕在他脖子上,另外一只手滑到他的臀部,在右侧的臀窝上按了一下。

沈陆嘉敏感地颤了一下,然后利落地抱住她转了个身,改为自己背靠着玻璃内壁,“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屁股上的…酒窝…”

最后伍媚整个人像融化了的奶糖,完全挂在了沈陆嘉身上。

沈陆嘉依旧精神抖擞,笑着给她用沐浴露仔仔细细地擦身体,然后再举着花洒冲干净。

两个人好容易都洗完了澡,伍媚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色淤痕,恨恨地骂了一句:“流氓。强盗。”

沈陆嘉有些歉疚地吻她:“对不起,这次是我孟浪了。”

伍媚不理他,径自朝大衣橱走去。

沈陆嘉也顾不得嫌弃自己换下来的衬衣,一把捡起来便追了上去。

伍媚却拉开衣橱的把手,在里面掏了半天,将一个精美的包装盒丢给他。

沈陆嘉接过来一看,是一件水蓝色的杰尼亚衬衫,白蝶贝贝壳的纽扣,显示出低调的奢华和儒雅。

“送给我的?”沈陆嘉眼睛里有惊喜闪过。

伍媚斜睨他一眼:“送别人的,看在你没衣服换,就送给你了。”

“真的假的?”沈陆嘉声音沉了下去。

“我骗你干嘛?你运气好,你们两个身材差不多。”伍媚一面穿衣服,一面随口说道。

沈陆嘉将衬衣盒子往床上一放,沉默地穿起了自己的衬衣。

伍媚这才笑起来,从衣橱里又拿出一件同款衬衣,只是颜色是浅灰色的。

她上前拍拍沈陆嘉的肩膀,笑着解释道:“蓝色那件真的是买给你的,送人的是灰色款。”

沈陆嘉盯住她手里的那件,闷闷地问道:“这件是送给谁的?”

伍媚瞧着他吃味的样子,心底大乐,老实说道:“给严伯伯的,严谌,你也该认识的。”

四十出头的严谌依然可以称得上英俊,沈陆嘉按捺住心底那一点介怀,利索地拆开了衬衫,便麻利地往身上套,丝毫不在意上面还有笔直的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