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棠不主动邀请他去家里坐坐,他也不好意思提,好像显得他非要上楼居心不良,最终只能有点不开心地回去了。
最近沈正清没空管他,他总算从前段时间被监视的沉闷氛围中解脱出来。聂棠之前说他是什么借气还魂之命,他还去查了家族里的藏书,但是一直都没查到她说的情况。
如果不知道聂棠是从古代过来,他可能会把她的这种说法给抛到后脑,毕竟她还犯过好几次常识性的错误,可是现在知道了,他反而很相信她。
他现在还没查到借气还魂的命格,就连类似的情况都没查到,这估计只有两种原因:要么是他查资料不仔细,忽略了线索,要么就是他手边的资料不够全。他不相信就没有一本书会提到借气还魂之命。
他回到家,手套已经甩着尾巴蹲在玄关等他,一见到他开门,立刻就喵喵直叫,还蹭到他的腿边求抱抱。
沈陵宜觉得自己被毛绒绒的布偶猫治愈了一点,虽然聂棠把他当送货机器人,但他还有猫啊。他打开空调,奖赏了手套一个小鱼干罐头,就去浴室洗澡了。
本来这应当是一个很寻常的夜晚,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洗澡的时候眼皮直跳,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匆匆洗完澡,换上睡衣,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很谨慎地把角角落落又检查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
在经过上次被一张小纸片袭击之后,他就愈加谨慎了,在门上也设置了阵法,如果有什么邪物悄悄进来,阵法就会发出警报。
但是现在,他设下的阵法也完全没有被触动的痕迹。
沈陵宜看着手套跳到自动喂食器前,啪啪啪在机器上拍打着,喂食器自动吐出了半碗猫粮。然后它悠闲地甩着尾巴,把头埋进了装满猫粮的碗里。
其实猫是一种十分敏感的动物,还有一双能够看到不寻常事物的眼睛。上一回还是手套先发现那张纸片有异常的,现在它没什么反应,会不会真是自己有点草木皆兵了?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见这个电话是他父亲沈正清打开的,也就接了起来:“爸,你有事找我?”
沈正清在电话那头的语调反而有点疲倦:“你上次不是问我最近有没有拍卖玉石的会展吗?我帮你问到了,下礼拜在滇市就有一场,不过主要是原石,稍微有点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