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苗的手触电一样的放开了怀里的少年, 这个时候的她甚至顾不上因为她突然松手而跌坐在地上的尤拉诺维奇。
尽管大对方三岁, 但别说sex经验,就连男盆友也一直没有谈过的母胎单身少女举起了一直在颤抖的手,手指之间的富强民主的白浊液体提醒着她自己刚刚都干了什么不得了和破廉耻的事情。她低头一看, 自己已经濡湿的白色浴巾上流有同样的液体……虽然在一片洁白之中并不显眼, 但那黏腻的质感一看就知道并不是什么和谐文明的东西。
缪苗眼里的高光一下子消失了,已经完全眼神死的她将视线挪到了还倚靠在墙壁上的少年身上。尤拉诺维奇松垮的浴衣已经敞开了大半,尚未从刚才的余韵之中回过神的他不停地喘着粗气,露出的紧实腰腹跟被煮熟了的虾一样滚烫发红。
他的浑身都在轻轻发颤, 眼眶发红, 蓝色的双眼此时也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 迷茫地仰望着缪苗, 目光无助得就像一只被撸顺了毛又被狠狠扔掉的奶猫。
我都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她那时候会脑抽做出这样的事情?!
缪苗的内心正在进行着强烈的挣扎——
【没关系的缪苗,身为对方的搭档, 帮对方解决完生理问题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小说里面不是都这样写的吗?军校生互相帮撸……不!并没有那种情节!别骗自己了!!
明明就是你对他图谋不轨, 现在还想拿这种自欺欺人的理论来含混过关吗?!人渣,真是人渣!!缪苗,你是人渣!】
看着宛如被谁狠狠欺负过一样的少年, 她忽然又回想起了当年还在赫尔文时, 某个帖子扒皮她嘲讽的“三年起步”……这下已经不是三年的问题了,这情况是无期的节奏!
缪苗向后退了一步。
不、不对,这里退缩了自己岂不是真的跟人渣没有任何区别?
已经微微缓过来的尤拉诺维奇正好看见了她往后退的动作。他的瞳孔像是猫科动物一样缩紧了,脸上闪过一瞬的受伤, 金色的脑袋也随之低下以此掩饰自己的脆弱。
但紧接着,他就被紧紧地抱住了。
“我、我会对你负责的!”缪苗蹲身拥抱着少年,结结巴巴地说,“跟上次不一样,这次是真的!那、那个……”
啊啊啊她都在说什么?什么叫做这次是真的?!缪苗为自己的口拙感到了无比的痛苦,曾经的她曾在自己联邦口语还是不那么好的时候怒爆“请让我对你负责”这样惊天动地的言论,后来的她无数次在对方希冀的目光下对这句话装傻充愣,现在这样一提反而暴露了自己一直都清楚自己说了什么的事实。
明明一直隐约意识到对方对自己的好感,却一直没敢主动戳破,反而选择了缩头乌龟式的态度来遮遮掩掩,关键时候强行转注意力,这样处理对方心意的她实在是太卑劣了。缪苗对自己的厌弃程度又上升了一个阶梯。
说到底,负责到底是什么负责法……缪苗也不知道。
“3atkhncь!”怀里的少年朝她低骂了一声。尤拉诺维奇不知什么时候又找回了力气,大力的从身后按住了缪苗的头,另一只手环抱上她的腰部,这样一来反而是她被他圈进了怀里。
尤拉诺维奇将头窝在了缪苗的颈窝处,头发湿漉漉的,有些毛刺,但还是非常的柔软。他轻轻地蹭了一下缪苗的脖子:“heoctaвлrnhroдhoгo。”
听、听不懂。缪苗内心飙泪。
“heoctaвлrnhroдhoгo。”少年声音颤抖地重复了一遍,连按着她的头的手都在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