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像冬日里的暖炉散着热气将她轻轻裹住。
沈晚夕身子一僵,随后往里头挪了挪,又挪了挪,可无论她怎么往里,那股温热的气息竟像是绕不开似的。
像八岁那年大街上死死跟着她的恶犬,凶恶狡猾地盯着它的食物。
后来,她足足跑了几条巷子才将它甩开。
她觉得云横就像那只恶犬,此刻一定目眦欲裂地盯着她。
脸颊几乎要贴到墙面了,退无可退。沈晚夕忽觉腰下一紧,一只温热的手掌绕过身上的被子将她牢牢箍住。
身后,他低哑着嗓子,像是朝她耳朵里吹气,“动什么,想和墙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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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她揉肚子
起初沈晚夕窘迫极了,身子僵得快要停住呼吸。她很想推开云横,可他的手掌热烘烘的,像是在给她的小腹不断输入热流,慢慢疼痛也缓解了很多。
甚至还有点贪恋这样的感觉,她这是,魔怔了吗?
沈晚夕小心地从被子里探出头,偷偷瞄了一眼身后,只是动作幅度极小,是根本看不到云横的。
她咽了咽口水回过头,慢慢道:“云横,我们才认识不到十天,就这么睡在一个被窝里,会不会太快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而且我肚子也好一些了,要不你还是转过去睡?”
云横沉默了好一会,才提醒她道:“我们成亲了,阿夕。”
成亲了,不是刚刚认识的男女了。
才认识几日的确不能睡在一起,可成了亲的夫妻过了这么多日才同床,怕是算晚的了。
云横察觉怀里的人又不安分地动了动,原先冰凉的身子被他慢慢焐热,渐渐地,热得像是不太正常了。
沈晚夕又出汗了。
这一回,似乎是热出来的汗。
不仅如此,她还脸色爆红,估摸着比煮熟的虾子还要红。
小腹缓和了许多,不再那么痛了,云横他真的可以把手放开了……
她在心里默默催促着,一头小鹿在胸腔里到处蹦跶,令她每一秒都如芒刺背,度日如年。
可云横只觉得,她身上微微沁出的汗都像是奶香味的,他没有想到小姑娘看着身上没二两肉,这肚子却比枕头还软。
不像他,浑身都是硬邦邦的。
不过,她身上应该还有更软的地方,只是他还没碰过罢了。
云横这样想着,喉结也情不自禁跟着一动,身上不该硬的地方像是不由自主有了些反应。
沈晚夕感觉身后挤了挤,可是云横明明没有动啊,应该还是床太小了,两人睡在一起的确逼仄许多。
云横的手还在她小腹,沈晚夕自己的两双手也因此自由地解放了出来,脸热得像烧红的炭,两只小拳拳在胸前自己轻轻打闹着玩。
窗外忽然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忽然“轰隆”一声春雷砸下来,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沈晚夕吓得浑身一缩,原本缩着的臀部因左腿屈起,又微微往后靠了靠。
云横浑身一震,身体立刻触电似的翻身一让,随即将右手从她小腹拿开。
沈晚夕只觉身上一松,方才周遭的那团热气也渐渐消散下去。云横没要她说自己便将手拿了回去,她总算长舒一口气。
可云横平躺在她身边,呼吸竟然急促起来。
沈晚夕仔细听着他的突如其来的反常,想了一会才小声笑道:“云横,你是不是怕打雷?”
云横微微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连山里的虎狼都不怕,会怕这区区几声响雷?
可他下面的那种反应,自己却无法解释。
沈晚夕咬咬唇,像是让步了一回道:“你要是实在怕的话,可以拉着我衣袖,小时候我也怕打雷,都是抓着我阿娘的……袖子。”
其实她是枕着阿娘的胳膊睡的,可眼下不能让云横再有越界之举,所以才只说了袖子,这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了。
当然,她自动在脑海中忽视了方才云横手放在她身上的位置。
不管,那是帮她揉肚子,是有原因的。
离了她的身体,云横慢慢冷静下来,可下身的异常却丝毫不减,仿佛她只要一直说着话,那个小帐篷就能一直竖起耳朵来听。
沈晚夕见云横没反应,想着是男子的自尊心在作怪,大概他也不愿让旁人看到自己的弱点,蓦然取笑他,似乎也不太好,于是赶忙岔开了话题:“云横,你明天想吃什么?”
云横未答,沈晚夕兴奋地提议道:“厨房里攒了好几个鸡蛋了,明日我做一回鸡蛋肉圆给你尝尝可好?从前我在家中时阿娘做过一次,我馋到现在,你知道吗?他是把生鸡蛋里倒出蛋黄,然后将肉丸塞进去煮,吃到嘴里简直是唇齿留香,就好像蛋清包裹的从来就不是蛋黄,而是肉圆!云横,我们明天就吃这个好吗?”
云横心不在焉,半天也没听明白她想做什么,只是觉得今日那“蛋”字似是格外刺耳,偏偏
她还说了好几次。
“云横,我好久没吃过鸡蛋了,虽然这么做会有些浪费,但我保证做得很好吃。”她声音里又带了些娇软,像是求人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