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叶稀一如既往上了某师傅的公交,嘿真巧,或许以后都会那么巧了,以后她工作下班也是这个时间来着,就是这号线路,再次友好地微笑点头打招呼,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其实这一路上风景还是不错的。
秋末冬初,冬初更加明显,气温逐渐变冷了,这不前几天棵颗苍劲挺拔的枫树还身披红斗逢,现在枫叶大多落于马路上,让车轮子卷上一番,不过这路边栽种的花确实很美。
看风景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一会儿“虎穴”已到,从背包中拿出磁卡,开门,认真地,仿若无人,把买的东西放到餐厅厨房那边,包括那把经历了风雨血腥的刀。
放完了,便再次认真地想要上去换件衣服什么的,毕竟衣服还是脏了的。
“过来……”沙发那边传来一声音,还是那么好听,磁性慢慢独特又那么霸气,只是这不知道是命令呢?还是……命令呢?
脚步停住,背对着他,叶稀的心里竟有些不淡定,这……有何贵干?或许主要是某人做贼心虚,……昨天那刀明显不够锋利,叶稀就用力多了一点点,把刀弄断真的是意外,我这不买了一把更锋利的回来吗?……你没必要找我算账了吧,不是都说大人不记小人过嘛……呃……我是小人总行了吧!
叶稀倒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去,细微挪动脚步走到某人面前,倒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表情不再是平常那样平静,眼神不停扫着四周,此时顾旬尘正坐在沙发上,姿势优雅中带点霸气,默默抿上了一口什么,就抬头望着叶稀,想不到她还有那么可爱的时候,嘴角不自觉挂上一抹笑意,沉默没有说话,观赏她脸上难得的一丝变动的表情,而被观察的某人也没有说话,脚步正欲往后面的楼梯退去。
顾旬尘修长的手拿着那名贵的杯子很是优雅沉稳,就连放下杯子也是彰显他的处事不惊,不紧不慢,他早就看出了某人的意图,便直接问,“不做饭吗?”声音很是柔和,像是寻常家庭的对话。
叶稀怔了怔,思索一番,反应,“要做饭吗?”
顾旬尘突然站了起来,那么高大的物体面对着她,还是让她很有压迫力的,尤其是那眼神,不能让人往深处看,此时顾旬尘再次问了一句,“不做饭吗?”
叶稀默默移开眼神,答的很顺其自然,“我不饿啊!”
顾旬尘侧过头紧盯着她,仿佛像把她融了进去,缓缓又开口“我饿了……”
叶稀眨了眨眼睛,睫毛就像煽动翅膀的蝴蝶,再一次顺其自然开口,“幸亏我还不饿……”
顾旬尘对她总是多了那么一份躁动和无奈,今日又却多了不可多得的耐心,解释“我们是夫妻,你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顾旬尘向前只走了一步,便是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那张脸正越来越靠近,俊美的很,脸上那双眼睛因为那邪魅的笑容变得愈发迷人,叶稀再一次眨了眨眼睛,身体有些向后仰,脑子急速运转,呃……还有这道理啊,契约没写啊,随即一副很真诚的样子回答,声音悦耳婉转,“呃……假的……”夫妻前面是有形容词的,假的夫妻,以前米落经常说沈漫泥是像男人一样粗暴的女人,又经常说,沈漫泥就是一个比男人还男人的……男人……所以她综合考虑得出,重点和结果一般放在前面的形容词来着。
顾旬尘没有控制与她之间的距离,直接而又矫健地附到她的耳旁,声音温润似乎能够把人吸了进去,说道,“我可以现在就把它变成真的……”
叶稀有些发麻,向后退了几步,眼神没有看他,虽说她的情商低,可是这句话的意思她还是懂的,接着她又望了他一眼,是第一次的那种疏离,表情多了些惊呆。
顾旬尘说完竟然有些后悔了,原来自己也有不受脑袋控制的一刻,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那一股急躁,或许,也只有她能够让自己这样了吧!他不禁低头笑了一笑,他知道,对于她,急不得,得慢慢来,必须得循序渐进。
因为,她适合让淡淡的情愫,于静默的时光中,悄然滋生。
顾旬尘轻声咳了一下,打破沉默,望着有些呆的她,“上去换一件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