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不急?我都急死了!”孙安康又气愤又委屈。
要不是为了钱永丰许诺他会在摄政王面前帮忙美言几句,他才不会傻乎乎地蹚这趟浑水!
也不知钱永丰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了稳住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竟然闹出这么大一件事来。
他真是后悔啊!
既帮忙做假借条,又帮忙做假人证,还在自个儿的地盘上闹出如此荒唐的事来,他当时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答应钱永丰的要求!
“孙大人……”
“钱兄,你真是糊涂啊,几个不值一提的乡下人如何坏得了你的计划?你就是太谨慎了才会被人钻了空子,那个人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这不仅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还是被人空手套白狼啊!”
“孙大人你听我说……”
“我不管了,反正我要回去更改判决,要是那个人还敢威胁你,你尽管把他往我面前带——”
话未说完,冷不丁地被一道冷厉的声音打断:“你敢!”
孙安康双腿一个哆嗦,循声看去,正好撞上曾夷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曾曾曾大人……”
“孙安康,你胆子挺大啊。”曾夷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身形佝偻的孙安康,眼里的冷意几乎凝结成冰,“你竟然敢让人把摄政王往你面前带。”
“摄摄摄政王?!”孙安康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一屁股坐到地上,他顾不上疼痛,满脸震惊地看向钱永丰。
钱永丰早在不久前就震惊完了,只能对孙安康投来同情的目光。
第52章 回家他早就不是一个人了
摄政王?!
那个威胁钱永丰的人竟然是摄政王?!
可堂堂摄政王怎么会出现在他们这个如此偏僻的桐溪县上,还为了一个乡下人如此大动干戈。
孙安康大大的脑袋里装满了小小的问号,他甚至怀疑曾夷认错人了,那个人根本不是摄政王,只是长得和摄政王有几分相似罢了。
然而转念一想——
曾夷和曾飞都是摄政王的身边人,身上带着摄政王的专属令牌,怎么可能粗心大意到把摄政王认错?
虽然满心疑惑,但是孙安康到底没那个胆子多问,他战栗着又将腰压低了几分,诚惶诚恐地问:“请问曾大人,下官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方法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曾夷皱着眉头,“就按照钱永丰告诉你的那些步骤做。”
孙安康躬身行礼:“是。”
“还有——”曾夷突然加重了语气,“这阵子摄政王为了处理要事一直借住在柳玉家里,结果那个叫柳春华的人三番四次地跑来找茬不说,还如此对待有恩于摄政王的柳玉,剩下的,你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孙安康汗如雨下,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下官知道。”
“知道就好。”曾夷道,“快去吧,外面的人都还等着你。”
孙安康又是一连串的是,应完,他悄悄抹了把脸上的汗,和早已被吓得不敢吭声的林管事一起双腿哆嗦地往回走。
谁知刚走出几步,身后轻飘飘地传来了曾夷的声音:“孙大人。”
“是!”
“摄政王亲口说了,倘若他没在柳春华身上看到他想要的下场,那么就让你代替柳春华去体会那个下场的滋味。”
“……”孙安康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整个人抖似筛糠,“下、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