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溪村地势偏远山路陡峭,一旦外人进个村都一脸戒备。外加村里人抱团凶横,这便是猴九偷遍周围村子都没摸过来的原因。
但是前些日子,兄弟鼠大说五溪村来了个外来户的哥儿。在村里无依无靠还卖老鼠药,最重要的是还打了头老虎卖了不少钱。
他听着眼红便来纠着一帮人来故意找茬儿。打老虎是厉害,但不信二十来号兄弟还拿不住人。
“把那个叫苏凌的哥儿交出来,我们不伤害你们村里一草一木!”猴九嚣张道。
村长悄悄数完对方人数,心里有了底气,他脸色沉沉道,“就凭你们这些小杂毛,敢动我们五溪村!”
村长吼完,立即把一旁扛着铁棍的大黑拉出来,“上啊,快上,打他们!”
大黑连忙点头带着身后一群汉子挥着锄头冲了出去。
村长拄着拐杖缓了口气,逆着人流走到一边捶了下刚才使劲儿绷着的老腰。
他回头见前面哐哐当当打的激烈,立马拉着脸往后面溜,差点和迎面冲上来的狗剩撞翻了。
村子立马捏着狗剩的肩膀,“冲什么冲,待一边去!”
“不知道我们两个是老弱病残类啊。”
狗剩挺着肩膀一脸无畏道,“我是男子汉,我可以保护村子,保护村长爷爷!”
村长听得老泪纵横,摸着狗剩脑袋道了声乖孙子,再叫声爷爷听听,爷爷,给你打坏人!
狗剩兴冲冲叫了声村长爷爷,村长听得直点头,嘴里念叨着敢打我乖孙孙,看我不打死你们。
他拎着拐杖挥出尖刀来,一路吼着吓唬人,此时腰不痛了,腿脚也利索不抖了。
两边混战在一起,五溪村是上阵父子兵气势汹汹;那边虽汉子精壮但都是些地痞为钱凑起来的,人心不齐。
一时还有被五溪村民压制的趋势。
不过被一群妇孺压着打那也不叫混混,挨了两棍后打上了戾气。忘记了不要流血伤人下手那是没轻没重,顿时气势又反压五溪村了。
看着五溪村村长在前面举着拐杖打,猴九带着几人冲去,想挟持村长。
不过他们算盘没打响。不知道从哪来了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将人齐齐打跪。
他那动作像是从饭里挑苍蝇一般毫不费力,混战的人群很快被他挑分开。
“哎,我刈哥来了!”
袁屠夫看着苏刈一人一棒挑二十人,动作行云流水将那些挑事的人打得鬼哭狼嚎,他骄傲地大喊着。
但是一旁的袁秀才像是想到什么,脸色刷白,忍不住想呕吐。
袁屠夫以为他见不得这场面,拍着人肩膀让他转身别看。
苏刈挥着棍子看着轻飘飘的,但是地上倒着的人可是面色刷白冒冷汗。
村长见差不多了,叫苏刈停手。
此时苏凌从人群后赶来也对苏刈道差不多了。
苏刈这才作罢,用棍子挑起猴九的下巴,出声道,“谁指使的?”
猴九一脸痛到扭曲眼底冒着血丝。他是有苦难言,这人看着动作不见血,但是每一招都是离致命要害又偏了一分,这人是故意留了一手。
他着急摇头道,“没人指使。”
抵着下巴的木棍加重了力度,他连连道,“真没人指使。”
这是苏凌怒道,“问你是谁的主意!”
猴九这才听明白了,急忙开口,“是你们村的鼠大,他说苏凌在五溪村没有亲族,身上还有一大笔钱,正好可以说人卖假药讹一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