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唔嗯……”

赵赫稍稍后退,顾潋得了空小声喘息,就算遮了上半张脸,单看那张微启的唇,也能想象到被衣带覆盖下的双眼中盛放着何等春意。

赵赫还有仅存的几丝理智,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在顾潋身上留印子,于是委委屈屈凑过去,小口小口啄在顾潋唇角,每一下都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啵”声。

渐渐地,他不满于此,大着狗胆伸出狗爪去……

……

月白肚兜被团成一团丢至一旁,上头氤湿黏腻一片。

赵赫粗喘几口,平复下呼吸,执起顾潋刚刚替他操劳过的手,低头往泛粉的指尖亲了一口。

“顾潋……”赵赫小声念道,可顾潋早已睡着,没能回应。

他并不失望,起身擦拭几下,把烘烤温热的衣服给顾潋换上,将那月白的罗裙藏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些,他重新戴好面具,解开衣带,手心在顾潋额头贴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发热才放下心来。

“顾潋,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病养好一些?”赵赫盯着顾潋的睡颜看,自言自语着,“这回是我大意了,不巧遇上一场大雨,等下回,下回再带你去跑马溪骑马,带你去断崖看花”

外头雨已经停了,赵赫穿好衣服走出去,院子里站了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手里牵了匹白马。

“主子,顾丞的马找回来了。”

“嗯,先牵去马厩吧。”说完,赵赫转头朝另一个蒙面人看去,“春猎过后,顾潋应当会找个由头将赵宁打发离京。”

那蒙面人神色一凛,“主子的意思是?”

“别让他活着回到南疆。”

顾潋醒时外头天还没亮,他撑着胳膊坐起来,深呼吸几口,掌心按在胸口细细感受一番。

原以为自己淋一场雨会病个半死,可身子却是前所未有的舒坦。

除了右手手腕有些酸胀。

他转头朝一旁看去,戴着面具的赵赫正靠门坐着,双手抱臂睡得正香。

顾潋看了会儿,突然伸手朝自己身边的位置摸去,果然摸了一手温热。

听到响动,抱着顾潋睡了一夜、临近天亮才下床装装样子的赵赫顺势睁眼,还装模作样伸了个懒腰。

“顾丞,早啊。”

顾潋俯身穿好靴袜,淡淡问道:“昨夜阁下是故意往浴桶中添了酒?”

赵赫伸懒腰的动作一顿,讪讪一笑,解释道:“那木桶本就是用来装药酒的,我着急让顾丞泡澡,没仔细瞧便拿来使了。”

说完,他开始试探,“顾丞酒量不好?那可还记得昨夜做了什么?”

顾潋的确不记得了,他稍微喝点酒便会睡死过去,更何况整个人泡在药酒里?

他不动声色道:“记不记得又如何,难不成阁下昨天对我做了什么,不好叫我知道吗?”

赵赫:“……”

“自、自然是没有的。”

顾潋不说话,盯着赵赫看,把赵赫盯得浑身发毛。

他眼神游离片刻,心下不安,难不成昨天干的那些破事顾潋还记得一些?

瞧见他这副心虚的模样,顾潋心里大概有数,知道赵赫肯定趁自己醉着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