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

剑北提起那名小吏冷漠道:“督主审案,倒是头一回有人敢插嘴。”

只见他左手捏住小吏的下颌,右手握着利器一伸一勾,竟然硬生生将那小吏的舌头勾了出来!

“啊!”

“呀!”

“天啊,太可怕了!”

小吏的惨叫声和现场女眷的惨叫声混作一团。

剑北擦了下手,把帕子往地上一扔:“肃静!”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许三娘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膝盖与地面接触的声音让人心里一哆嗦。

太守暗道不好,有小吏的遭遇在前,再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她害怕的边哭边和盘托出。

孔文不是死于钟情蛊,钟情蛊进入人体一般需要十日以上才会开始啃噬心脏。

许三娘下的是食心蛊,从饮下到发作只需两个时辰。

在孔文之后,他们还打算随机找几个人下食心蛊。

为的是混淆视听,好让魏山阙知难而退,同时散布谣言,激起百姓对魏山阙对东厂的怨言。

裴长缨气笑了,就如此视他人的生命如草芥吗!

堂主看了眼垂首的太守,心知此事只能认下,到她为止。

欢喜堂的人被一网打尽。

其所作所为被公之于众,笼罩在雍城百姓头上的乌云终于散去。

雍城的夜晚重新热闹起来。

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太守感慨不已。

他端起酒杯恭敬道:“这一杯,下官敬督主。”

“这一杯,下官替雍城百姓敬督主。”

“这一杯……”

裴长缨皱眉,雍城这群人是想灌醉魏山阙啊。

一只温热的大手落在裴长缨的大腿上,安抚性的拍了拍。

裴长缨偏头,看见魏山阙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雍城的官员一个个喝的眼神都涣散了,魏山阙依旧面色如常。

太守大着舌头道:“大人好酒量!”

魏山阙道:“太守大人醉了。”

太守摆摆手:“下官还能喝几杯。”

“大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