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趴下。未来的兵马大元帅先松手,嗯?”魏山阙耐着性子哄这个醉酒的泼猴。

还说没醉,就差没上房揭瓦了。

担心他酒醉再加上被温泉一泡,气血翻涌晕过去,魏山阙双手置于裴长缨腋下,略一用力便将人提了起来。

裴长缨双手环住魏山阙的脖子,双腿往下一坠落,没有防备的魏山阙被带下水。

“你啊。”

魏山阙好气又好笑:“真是个泼猴。”

裴长缨把头埋在魏山阙颈间,还不忘蹭了蹭,热气蒸腾下,那冷香似乎都暖了起来。

“师父……”

“放手,我要揍你了。”

裴长缨乖乖放手,身体那微微的反应,再蹭下去,大概就要欺师了。

被少年湿润又无辜的眼神盯着,魏山阙无奈道:“起来了,你就不怕又晕了吗?”

裴长缨巴不得晕到魏山阙怀里。

他站起来,笔直的抬脚往池子外爬,两眼一闭,往后倒。

果不其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耳边是男人无奈的声音:“你啊……”

低沉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想要挠耳朵,裴长缨手指蜷做一团,他醉了,不能挠耳朵,醉要有醉的样子。

等右相悠闲地泡完出来,他家的下人告知魏山阙和裴长缨早就走了。

“裴公子似是喝醉了,叫魏督主抱走的。”

“荒唐!”右相道:“长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醉了扶着走便是,这般娇惯!”

下人回想起魏山阙抱着人的画面,觉得意外的和谐。

回到督主府,裴长缨照旧装醉,扒着魏山阙不肯放手。

他听见番子对魏山阙道:“周世子派人来传,今日不回来了,就宿在质子府。”

裴长缨心道:这个周柏书,倒是颇有些乐不思蜀的味道啊。也不知是真心学还是图人家那张脸。

质子府。

周柏书没什么形象地躺在地上,手酸的提不起劲来。

他已经分不清,练暗器和挥剑,哪个更累了。

兰镜看着瘦弱,这胳膊细的他一只手能抓俩,射出的暗器却能渣透厚实的木板。

他练了这么些天,只能在木板上留下点坑印。

“如果扳手腕的话,你是不是也特别厉害?”

兰镜摇头:“我没试过。”

“来,我们试试!”周柏书坐起来,说不定掰手腕他还能胜上一筹。

“好。”

握住兰镜的手,周柏书被冻的一个激灵:“你的手真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