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裴长缨这么一分析,周柏书惊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没事,还好兰镜分析的没错……”

裴长缨问:“兰镜说了什么?”

周柏书道:“他说我爹听了那些话,这件事便揭过去了。”

“兰镜才见过你爹几次啊,就这么了解他了。”裴长缨蹲累了,起身坐到周柏书的床边,顺手把他往里推了下。

“草!你谋杀啊!”被牵动伤处,周柏书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次吧,都是我爹听了谣言自己冲进质子府的。”

“哦,两次。”

裴长缨点点头,他想到的却是兰镜此举是何用意。

如果兰镜洞察人心的能力如此厉害,那他答应给周柏书帮忙,真的就只是帮忙吗?

周柏书也不是那种人云亦云的傻子……

裴长缨打量着模样周正的周柏书——这家伙,不会真的是个断袖吧?

大男人的,新婚妻子给自己塞通房也不是多难接受的事情吧?

如果是康王,他大概会直接笑纳了,还要夸一句妻子懂事。

不对劲,周柏书确实不对劲。

联想到周柏书频频往质子府跑的情形,这两个人会不会是郎有情郎有意……

“喂,你那什么眼神?”周柏书感觉裴长缨看自己的眼神非常奇怪。

说不上来,就是很复杂的眼神。

难怪,小时候他就能和周柏书玩到一起,合着袖子都没缝的好。

“你跟兰镜……”

话里未尽的意思,懂得都懂。

周柏书白了他一眼:“我们是纯洁的男男兄弟友谊!”

“哦~”裴长缨点头,就是这语气,听着不像是相信的样子。

周柏书转过头去不想理他。

“好啦,别生气了。”裴长缨的道歉一点儿都不走心,他还在周柏书的腰上拍了一下。

又是一阵杀猪惨叫。

“裴长缨,信不信我跟你绝交!”

“嗯嗯,绝交以后你去和兰镜相亲相爱。”

“裴长缨!草!痛痛痛——”

周柏书放弃伸手打裴长缨的念头。

裴长缨道:“话说,你以后怎么找兰镜,你爹他不会阻拦?这事一出,你跟兰镜一起出门,估计会备受关注。”

“我爹不会阻拦的。”周柏书洋洋得意道:“我跟他讲,如果不让我见兰镜,我就去出家。”

得意个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