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寂受了惊似的,张了张唇。
看着他口中那截若隐若现的红舌,姜檐的喉口无声收紧。
在卫寂分化之前,姜檐看过不少有关分化与阴坤的书。
一开始是正经的医书,后来看得便有些杂,里面还有些……不怎么好的内容。
姜檐看了好几本这样的书,但就像死读书一样,并未真正融会贯通。
这一刻,他却好似开了要紧的关窍,一错不错地盯着卫寂,呼吸变得急促。
姜檐收紧手中的缰绳,前面的马儿用力打了几个响鼻,然后慢慢停了下来,前蹄踏在夯实的实土地上,抻着长颈够着去吃路边的嫩草。
见车停了下来,卫寂眼睫动了一下,像是猜到姜檐要做什么,他的肩膀不由绷紧。
随着姜檐的靠近,卫寂的身体越绷越紧,呼吸放慢,最后索性屏住。
在姜檐离他不足一寸时,卫寂慌张地说,“这里是路上……不好。”
姜檐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与卫寂拉远距离,他坐正身子,驾着马继续前行。
但路过一个缓坡时,姜檐熟练地牵着缰绳,竟然让马儿下了缓坡。
卫寂隐约知道他要做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反应。
等马车到了坡背,姜檐下车将缰绳拴到了树旁。
卫寂僵硬地坐在车辕上,看着姜檐走过来,心口跳得飞快,只得不停吞咽,以此压下这股心悸。
姜檐立到卫寂身前,硬邦邦说,“这里不是路上了,也不会有人看到。”
卫寂没说话,秋阳落到他身上,好似披了一件鲜红的薄纱。
姜檐倾低身体,将脸一点点凑过来。
卫寂不自觉攥住了袖口,在姜檐的唇贴过来时,他闭上了眼睛。
姜檐舌尖舔开卫寂的唇缝,一点点探了进去。
等卫寂的红舌被勾住时,他惊愕地睁开眼睛,喉间颤颤。
姜檐一开始很不熟练,一直在用自己的牙磕碰卫寂的,渐渐才找到了一点门道。
卫寂眼睛越发乌润,被他亲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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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檐将卫寂送回去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姜檐并没有进去,把卫寂送到了门口,他便离开直接去了公主府。
姜筝早已经知道卫寂是阴坤一事,姜檐这次找她,是想她明日与他一同进宫,去说他与卫寂的婚事。
若是以前,这种事姜檐不会找姜筝商量,如今他成熟了许多,宁可让胞姐调侃几句,也要确保他与卫寂的婚事万无一失。
还有几日便到深秋了,夜里起了凉风。
虞姑姑披了一件衣服,在庭院里一边做针线活,一边等卫寂回来。
听到推门声,她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去迎。
看见走走进来的卫寂,虞姑姑问,“用过饭了没?”
卫寂点头,“用过了,姑姑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