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冷笑一声,“有什么不能说的,对吧,班主?”
“这些事情,我会当做没有听见,也不会去跟信王说的。”
“班主,我知道你不会,但我更想要的,是希望你能站到我这一边。”
谢阳的身子向前倾了倾,目光执着又火热,如同猎豹锁定了自己的目标,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感觉。
“我今天听到的已经够多了,谢阳,你想去做什么,我不会去阻拦你,我也没有理由阻拦你,这是现在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
说着,顾楼月起身,将熟睡的阿宁抱在怀里,准备离开这里。
而与谢阳擦身之际,对方却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力气使得不小,被按住的地方有些许生疼。
顾楼月没叫出声,只是低头看了过去。
二人对视,谢阳一抹笑意,童叟无欺的面容藏着一抹坏。
“班主,我想听你唱戏。”
顾楼月一头雾水,不明白他这又是打哪一出,只是道:
“以后会有机会的。”
顾楼月说完就走了,步履很是匆忙,仿佛逃窜一般。
茶桌上,宋叔眉头就没有送开来过,对谢阳刚刚的行为似乎很不赞同,“少主,我得提醒你一句,大业未成,人得低调,西域族长当初同意你来江南,也是同你说过这些。”
“宋叔,这是自然,我又何时会忘了这个道理?”
宋素叹了口气,将话更挑明了些,“我看得出来,你对那位公子的感情不一般,但是少主,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我知道,我会克制住自己的。”
谢阳的神情自始至终都没太大的变化,平淡的笑意之下隐藏着一抹谁也无法察觉的疯狂。
诚如他自己所说,他将一切都隐藏地很好。
…*…*…
顾楼月抱着阿宁回到周家酒楼时,已经是下午了。
许是因为今日成亲的那对新人大摆酒桌,搞的江南的酒楼茶社都没什么生意做,再加上天气炎热,以至于顾楼月回来时,酒楼的账房先生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这都懒得敷衍了。
“哎呀,回来啦?”秋姿坐在楼下靠窗的位置,扇子一摇一摆的,两眼皮子跟打了架似的,见他们二人回来,还打了个哈气。
“你怎么下来了?”
顾楼月将阿宁交给醉生楼的人送上去后,坐在秋姿对面,随口问道。
“楼上太热了,还是一楼稍微凉快一些。”秋姿说着,尝了口桌上的凉糕,冰凉凉的甜点入口,一下子精神了些。
“对了,秦烟没跟你一块儿回来啊?”
顾楼月微楞,“没啊,不是,我跟阿宁出去的,没带师姐啊。”
秋姿皱了皱眉,“你们没在一起?我一早上起来,看你们三个都不在,还以为秦烟带着你两出去玩呢。”
顾楼月嘴角抽了抽,“怎么叫秦烟带着我两出去,不应该是我带着他们出去吗?”
“阿宁一个儿子,你一个徒弟,也算半个儿子了,她是一个半儿子的妈,你说谁带着谁?”
顾楼月一头黑线,四舍五入好像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