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宁从来不是明君,再加上许州横在半路,又是瘟疫又是水灾,流民一定少不了,流民的暴乱也少不了。

暴乱一起,最容易浑水摸鱼的杀人了。

谢玉的眼神依旧很温和,攥着圣旨的手却不自觉越收越紧,想:盛长宁是发现了什么,是要在许州,取他的命吗?

谢玉转手:“还请李大人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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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谢玉所料,许州城内,果真流民四起,只到州府这一段路,就有好几个乞丐模样的人扑到他身边,咳嗽着,哭喊着求他救命。

看起来,像是有意要将瘟疫传给他。

谢玉巧妙的躲开,同时抑制了霍寒拔刀的冲动。

夜里吃饭的时候,他总觉得这李潜的眼神来来回回在自己身上转,其中笑意分明,却不像是图色。

图……什么呢?

谢玉带着疑惑思索,一回房,便见一白衣女子跪在门边,低着头,娇滴滴的瞧他:“奴婢为督主铺了床,案上也放了些助眠的花,不知……督主可喜欢?”

女子生的清秀,娇柔却不做作,未施粉黛,依然可让人心动。

谢玉看过去,“嗯”了一声,并未多做停留。

刚走到房间正中时,便听身后响起“当啷”一声,那女子合了门,慢走几步,跟在他身后:“屋里烧了热水,奴婢侍奉督主更……”话未说完,脸颊已红。

女子似乎很紧张,声音又轻了些:“更衣,沐浴……”

谢玉面无表情的听着,片刻后,宽敞的外袍顺势从肩头滑落。

中衣显露,宽肩窄腰。

女子的脸更红了,慌忙伸手去接,却连谢玉的手都没碰到,便被对方缠绕几下,直接以衣服做绳子,捆住了双手。

质疑的目光射进眼球,仿若出鞘利剑,女子一震:“督……督主……奴婢还是个雏儿……”

督主眸色淡漠,这显然不是他要的答案。

谢玉继续往前迈步,刚想问什么,却听“哗啦”一声,房门再次被推开。

霍寒大步迈入屋内,走到他身后,当着那女子的面,一把揽过了他的腰:“督主,好雅兴啊~”

谢玉手中的衣裳被他接过,没几下便缠在了那女子身上,像是绳子一般,将人捆的紧紧的。

女子的脸顿时泛起了尴尬的白。

她瞧见,霍寒紧贴着谢玉站着,一只手蜿蜒向上,慢慢扣住了九千岁脆弱的脖颈,小麦色的大掌覆在雪白的细颈上,完全掌控,危险摩挲:“我不好看吗?”

霍寒低着头,像是争宠的后妃:“昨夜里侍奉的你不满意了?”

谢玉的眼底多了几分神采,吊儿郎当的笑:“你好高,我想亲都够不着……”

“那无妨,去榻上便能够得着了,同女子接吻,哪有同我吻有趣。”霍寒拥着谢玉,幽深莫测的眼盯上那女子,微微一笑:“你要一起瞧瞧吗?”

“不……不了……”

那女子被霍寒吓得不轻,直觉再瞧,小命都得折在这儿,便慌忙蹦着跳出了门。

出门的一瞬间,身后大门再次被内力合紧,几点暧昧声起,衣料摩挲。

女子第一次见这阵仗,乱的厉害,慌忙求其他下人解了衣裳,跑去向李潜告状:“大齐人人皆知,督主好男风,他与他带来的男子早已两情相知,大人又何必为难于我?”

“好男风啊。”李潜有些发愁,习惯性的摸着自己油亮的小胡子:“真他不喜女子,哪里能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