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被霍寒紧紧环在怀里,真正吻他的时候,霍寒总是不老实,会留一只手撩他的衣襟,像是非要听到他几声闷哼才算罢休。

谢玉一向很乖,软软的任他欺凌。

呼吸最乱的时候,谢玉看见,霍寒就这么含着他的唇,慢慢掀开了眼皮,四目相对,谢玉的耳朵倏然变红,很快,被霍寒握住。

带着薄茧的指尖,意味深长的掠过耳朵。

“嗯……嗯哼……”谢玉不敢再看,便闭上眼睛哼哼着,像是在求饶,然后,霍寒就会吻的再认真一些。

一个很绵长,很绵长的吻。

尽管谢玉会换气,结束的时候,却依然靠在他肩膀上不停的分唇喘息。

霍寒很高,身子比他高上太多,吻技又好,一个吻就能撩的他方寸大乱,脖颈出了一层薄汗。

谢玉没了力气,于是抬手轻勾起男子的发,慢悠悠绕在指尖,然后他听见,霍寒狠狠松了一口气,随后,抱着他笑:“你没生病就好,吓死我了。”

霍寒太了解他了,再精明的骗术也顶多撑上一时半会儿。

谢玉闷闷“嗯”了一声,听霍寒又问:“没生病,为何要大冷天的坐在雪地里,身子本就不好,多叫人揪心。”

“惹你心疼啊。”谢玉抱着他:“我不会哄人,但我知道,你心疼我了,就不忍同我生气了。”

霍寒一怔,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再重的话都随着逐渐溃塌的心绪消失,只将谢玉抱起来,毫不避讳的拍了下陛下的龙臀。

强调道:“我不生气,以后再不许这样了。”

谢玉望着他应“好”,然后又主动吻他,难舍难分,恨不得立刻不做这个皇帝,只天天同他腻在一起。

七年了,谢玉没想到再面对霍寒,他还会有同样的感觉。

真好啊,就像没有分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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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霍寒去做饭,有亲信跟着他一路到了厨房,支吾半晌,也没说一句完整的话。

于是霍寒拧眉提醒:“我记得你不结巴!”

“是!公子!”那亲信跟了霍寒三四年,为他挡过刀,往深了说,也算是过了命的兄弟。

望着霍寒做饭的背影,他终于忍无可忍,开口道:“公子,谢玉他……如今毕竟是皇帝,伴君如伴虎,那把龙椅最是磨人心性,皇帝不会信任任何人,您与他相处是不是……应该注意些?”

咕嘟嘟。

锅里的鱼汤冒了泡,霍寒问:“你是觉得我现在的行为不知分寸了?让我对他客气些?”

“不,不是!”亲信也有些为难:“只是他毕竟是皇帝,您是将军,地位悬殊,心思怕是也会……”

“还是那意思。”霍寒勺柄搅弄着鱼汤,回复淡然:“你不用掩藏,我也不会疏远他,以前怎样,以后还是怎样。”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霍寒将汤盛出来,说:“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知他心性不变即可。”

“再退一万步讲,即便有一日他要杀我,我也不会远他半分。”

谢玉依赖他,为了他选择继续活下去,他如何舍得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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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谢玉窝在霍寒怀里,乖乖的,听他埋怨着:“大梁皇宫那么高的城墙,你也敢跳。”

霍寒抚着他的发,借着灯光,眸中满是疼惜:“武功都没了,不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