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玉那时候还在朝上,下了朝已经快过午时了,匆匆忙忙来书院。
白枝槿被关在屋子里不能乱跑,见到哥哥像见了救星,一双异瞳像是要放光芒,亮晶晶地盯着他伟大的哥。
白枝玉便瞪了他一眼,视线四下打量片刻,没看见老先生,问他:“你又闯什么祸了?”
“什么又啊,不就是逃了几天课。”
“先生呢?”
“他午膳去了,哥哥你吃饭了没啊?”
“不曾,”白枝玉对他生不起脾气,只揉揉他的脑袋,说,“先生还未来,你晨间离家又不曾用膳,先去吃点东西吧。”
白枝槿兴趣来了,蹦起来:“哥哥快走!”
先生叫白枝玉来原是叫对方管管弟弟,不曾想白枝玉却想着带着弟弟又一次逃课,这件事很快就在晏城传开了,季萧未上朝时还提了一嘴。
几个官员在私下窃窃私语,白枝玉有些尴尬,又觉得逃课似乎并非什么值得细说的大事,只道:“小槿儿心思活络,学得快,这样的年纪贪玩也正常,无需太过苛刻。”
再者那其他家的孩子还没那么大的勇气逃课呢,某种程度上看,他们家小槿儿也算得上是有勇有谋。
白枝玉没敢将这话说出口,只在心中洋洋得意。
过了几日,季萧未再次微服私访,从宫中出来,去了白家
白枝玉与季萧未是幼时的玩伴,白枝槿出生后他时常来此处关照,知晓弟弟与陛下关系很是要好,平日没什么规矩季萧未也不曾生气,反倒颇为偏宠,便也没多想,只说:“小槿儿在后院喂鱼。”
季萧未应了声,径直往后院去了。
白枝槿百无聊赖地往水里丢饵料,鱼群扑腾着,将水花溅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