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敢使劲,生怕力气大了把瓶子捏碎,可瓶子是密封的,力气小了根本就打不开。

张鸣曦见他脸红脖子粗地跟一个瓶子较劲,笑着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伸手拿过瓶子笑道:“还是我来吧!”

双手一使劲,瓶子应声而开,白竹忙伸手过来接,紧张地道:“小心,小心,给我吧。你手劲太大了,可别捏破了。”

张鸣曦故意逗他,趁机身子一晃,双手一抖,嘴里哎呦一声,好像瓶子已经掉了似的。

白竹大吃一惊,一颗心吓得砰砰直跳,一下子往前一扑,双手去抓张鸣曦的手,脸都吓白了。

张鸣曦本是逗他的,瓶子在他手上捏得紧紧的呢,压根没有掉。

可白竹这么一扑,张鸣曦出其不意,被他撞得一歪,双手一抖,瓶子差点真的掉到地上了。

他吓出一身冷汗,不敢再闹,连忙把瓶子放在桌上,勉强笑道:“吓我一跳,你看,没摔,好好的在这儿呢。”

白竹惊魂未定,气得重重的拍了他一巴掌,骂道:“多大的人了,还有没有点正行?只顾闹!”

张鸣曦挨了打,却不敢生气,还得想法子让白竹消气。

要让白竹消气,当然得放大招。

他嘟起嘴,委屈地道:“又没有摔,你就打我!在你心里,我连一瓶擦脸膏都赶不上!”

白竹听到他说“你就打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无意识的打了他一巴掌,这下可真的吓一跳,哪有夫郎敢打相公的,自己怕是嫌活得太长了,想找死吧?

当即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刚才吓坏了,不是故意的。”

张鸣曦见自己一句话就占了上风,愧疚之心退去,想揩油的涩心又暗戳戳地抬起头来。

他知道白竹的脾气,如果直接要求他做点什么亲热的举动,白竹是宁死不屈的,可只要自己嘟嘟嘴,撒撒娇,他就会百依百顺,无条件投降。

当即装作很委屈的样子,气哼哼地道:“你打我!我从来舍不得打你,你却舍得打我,你不爱我!”

“爱的!”白竹急红了脸,脱口而出。

张鸣曦心里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委屈地道:“我怎么知道你到底爱不爱,光用嘴说有什么用?”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单纯的小白兔果然主动钻进大灰狼的涩网。

张鸣曦使劲憋着笑,指指自己的嘴唇道:“你亲亲我,我就相信你。”

白竹一下子羞红了脸,很不好意思,扭捏着半天不动。

张鸣曦不悦地轻哼了一声,白竹身子一颤,忙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往前一扑,嘴巴往上一啄,也不管有没有亲对地方,一触即分,忙后退一步,红着脸道:“可以了吧!”

张鸣曦摇头道:“这怎么能算?你都没有亲到我嘴唇上,亲到下巴了。不行,再来。”

白竹偷偷抬头一看,见他脸色好多了,委屈之情尽退,嘴角微微上扬,一双狐狸眼透出一丝狡黠和戏谑,明显就是想骗自己再多亲他一下。

这次可不上当了,白竹转身坐到凳子上,笑道:“我要擦脸。”

张鸣曦被他勾得火起,不想就这样轻松地放过他,又不愿意打扰他擦脸,稍一弯腰,一把抱起他,笑道:“我抱着你擦。”

白竹心一慌,刚要挣扎,又想到俩人是在卧房里,没人看见,他想抱就抱吧!

稍微扭捏了一下,他乖乖地坐在张鸣曦大腿上,靠在他怀里,拿起瓶子仰头笑道:“你闻闻香不香?”

说着,揭开盖子,把瓶子凑到张鸣曦鼻子底下让他问,一脸希冀地问道:“香不香?”

张鸣曦使劲吸吸鼻子,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正如白竹的为人,淡雅却不浓烈。

他点头笑道:“香,很好闻的淡淡香气。”

白竹自己低头闻了一下,笑道:“嗯,真的很好闻,我很喜欢这种淡淡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