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笑自己竟然也有瞎忙活一气,只为博人一笑的一天,清了清嗓子:“我饿啦,糖粘子凉了更好吃,咱们先吃饭去。”说完就要跑。
“太师叔。”景平突然换了称呼,这让李爻一时恍惚€€€€对方还是那个薄脸皮的小冰块。
“再让我吃一颗呗。”景平磨他。
本来就是为了逗他开心的小零嘴,吃就吃呗。
殊不知景平没拿糖花生,反而看向锅里。
锅底还有些没挂在坚果上的糖霜,景平伸手捻了:“好像有股香味,用什么熬的糖?”
李爻笑道:“尝不出来吗?那么熟的味道。”
“嗯……”景平皱着眉,“所以得再好好尝尝。”
话音落,他用沾糖的手指在李爻唇峰上一点,跟着凑上去,将那口糖舔个干净。
顺带在对方嘴唇上撕磨着。
李爻迎着他尝到半口清甜,心道:越发花样百出。要青出于蓝了么?后生可畏。
带着蜜糖的吻没持久纠缠。
“果然是最喜欢、最熟悉的味道,”景平眸色柔和,不等李爻说什么,拥他出了厨房,“身上的伤还疼吗?我先陪你把衣服换了好不好?”
不提李爻的骨伤,单论肩膀对穿的窟窿就离痊愈远着呢,他自行换衣裳是略有勉强的,可现在他只觉得这臭小子得手之后,像块让他舍不得扔的狗皮膏药,止疼却黏糊。
他瞥见胡伯正从偏院过来,想把手从对方的搀扶下抽/出来:“又没残废,不用扶着。”
景平的手反而不大正常地顿了一下,把他拉得更紧了。
也就在这时,李爻余光晃见院墙上掠过一道不对劲的暗色。
他惊觉不对€€€€几乎同时,背后蓦地啸起破风声。
骇人且熟悉。
景平一把将他拉进怀里,措步护住。
李爻顺着景平的势头闪身,宽袍大袖翻扬,冷箭被他用袖子扫偏,钉在树干上。
他大喝:“胡伯别过来!”
跟着,他手在腰间一带€€€€什么也没有。
……
妈的!
李爻面沉似水,心里暴躁。
可叹他刚刚在厨房忙活,嫌腰里悬着匕首碍事,把东西卸了!
“杀鸡焉用牛刀?”景平在李爻腰间轻带,将他送到旁边,扬手两枚钢针。
被对方欺负到家里了,何须再留手?
暗器是冲对方眼睛去的。
杀手一共两人。
冲在前面那位眼见景平抖腕子,在空中腰身一挺€€€€鹞子翻身,干净利落地躲开冷光。
而同伴却被他挡住视线,看见星点寒光时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