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州城内百姓载歌载舞,绚烂的烟花照亮了半边夜空。这一仗把北汉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更杀死副将谢安成。王兆元立下汗马功劳,一夜间风靡巴蜀,成为神话般的人物。
国主欢喜无比,接连设宴三日。看着台下美女如云,丝竹和鸣,他心潮澎湃,不禁拿起象箸敲在青玉羽觞的杯口处:“王先生替孤扬眉吐气,孤心中大畅,之前孤给你的赏赐你就不要推辞了。”
王兆元谦卑鞠礼:“臣谢国主隆恩,臣必将倾尽所有抵御北汉军。”
“果州有你,孤放心。来,孤再敬你一杯。”国主醉眼迷离,咕咚又喝了三杯。
酒喝多了,国主觉得胸口像是被烈火烧过一般,疼得要命。好不容易撑到宴席结束,他终于如释重负,将满腹的秽物统统吐出。华浓忙用冷帕子敷在他额头,嗔道:“国主何必贪杯,自己给自己找不愉快。”
“孤高兴,然后不知不觉就喝过头,真是乐极生悲啊。”国主讪讪一笑。
乐极生悲,这几个字不大好,但愿别成为谶语。华浓的担忧是有来由的,她不是怀疑王兆元的能力,而是在怀疑北汉军的实力,尤其是那个不露神色就能杀人于无形的主帅的实力。
国主趁机偷偷吻了她如雪的香腮:“王先生打了胜仗,你怎么不太开心,在想什么?”
华浓长叹一气:“妾身自然高兴,可是妾身怕这一切是李辰曦故意布下的陷阱。他会不会故意骄纵我们,然后让我军放松警惕?”
“华浓多虑了。人有失手,马有乱蹄,李辰曦为什么不能打败仗?或许这王兆元就是他命里的克星。哈哈。”国主刚笑完,腹部又抽出一丝凉气。
华浓忧虑道:“不管如何,我们要时刻保持冷静,千万别被胜利冲昏头脑。”
国主躺在榻上,坚硬的木头弄得后背生疼,他不满地翻个身,抱怨道:“华浓满脑子都想着打仗,心里根本没有孤。孤不喜欢呆在这,孤想回京,这的床太硬了。”
华浓知道他又耍小孩子脾气,只好顺着他:“那妾身跟国主一起回京,宫里的海棠开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