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廖宇分开之后,叶安晴就马上联系了应母,和她一起去见了这位律师。乍一看,这位律师和廖宇还有几分相似,一本正经。
“廖律师,你好,我是”
“我知道,应落雪的母亲,好了,我们坐下聊吧。”
“廖律师,我女儿的案子有多大的胜算?”
“没有胜算。”廖律师回答地干净利落,没有意思拖泥带水,可是,也是这种语气,让人觉得有些不近人情。
“怎么会呢?廖律师,不是说你是法律界的常胜将军,廖律师,我求求你,帮帮我女儿。”应母一时急了起来,甚至差点跪下。
“应女士,我知道我这样说有些不近人情,但是,这确是事实,从目前种种的证据来看,你女儿的案子没有丝毫胜算。”
“那难道没有一点办法了吗?难道就要承受这样的不白之冤了吗?”叶安晴有些愠怒,说话的语气也显得不是那么缓和。
“也不是,或许可以找原告谈谈,而且,你们不要忘了,这中间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人物,那就是原告的丈夫。”
如果不是律师的提醒,叶安晴还真忘了这么重要的人物。她想她是该和她这位所谓的哥哥好好聊聊了。
见到陈毅喆的时候,叶安晴真的有种想把水泼到他身上的冲动,不仅仅是为了那两个因他而遍体凌伤的女人,更是为了那两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如果你是为了应落雪的事情的话,那对不起,我爱莫能助。”
“爱莫能助?陈毅喆啊陈毅喆,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无情的话来,你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陈毅喆吗?”
“你记忆的陈毅喆?你确定你记忆中的陈毅喆不是这个样子吗?你不是一直恨着吗?”
“我早就说过不恨你了,是你一直耿耿于怀,甚至还将落雪牵扯进来,如今,弄到这般地步,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这样的局面不是我想看到的,可是变成这样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啊。你们就觉得我是个负心汉,伤害了两个女人,三个家庭,可是我的无奈,又有谁知道呢。因为我是陈家的长子,所以从小,我的父亲就要求我独立,完美。他永远不会夸耀我,不会拥抱我,更不会安慰,只要犯了错,等待我的就只是批评,暴力。在我的童年,我只能一直按照他的要求活着,战战兢兢的活着,甚至到后来我都告诉自己,我的父亲并不是不爱我,而是他就是这样的人,可是,你的出现,打破我的认知,原来他也是可以这么仁慈,这么温声细语,后来,我对你的疼爱就慢慢开始转变为嫉妒,讨厌,甚至是憎恨,但是,那次真的只是意外,我并不是故意把你推下去的,其实,看到你疼痛的模样,我也害怕,愧疚到不行,我甚至想只要大家能原谅我,能相信我,即使把父亲所有的疼爱都让给你,我也没有一句怨言。可是,我的父亲并没有善待我,你躺在病床上的同时,我也被关在黑暗的屋子里,不论我怎样的恳求。后来,我实在怕了,我只能选择逃离,逃去大洋彼岸的那端,我以为这样就能摆脱,可是,我错了,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摆脱不了,无论是父亲的掌控,还是对你的愧疚。更可悲的是,我的爱情,我的婚姻也成了他利益交换的筹码,而你又像我心头的那根刺,在我快要忘记的又狠狠地让我记起,可是,我不敢,不敢回来见你,我只能在你出现的地方 ,远远地看着你。也是在那段时间,我感觉我遇到了我的爱情,她是那样的美好,美到我不敢触碰,不敢靠近,我怕一旦上前,就会一错再错的错下去,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不管我怎样努力压抑,怎样拼命擦掉她在我心底的痕迹,我还是无法喊停,我也只是渴望爱与被爱,难道就这么罪无可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