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帕口中的家里人、家里长辈——琴酒先生,现在心情很糟糕。
他现在正处在“案发现场”,琴酒看着空无格拉帕的治疗室,摩挲着伯|莱|塔,只觉得爱枪它急需找一只老鼠发泄一下。恐怖的低气压让常年习惯了大哥气势的伏特加都安静的缩在墙角,不敢吱声。
“我想……应该会有人愿意解释一下。”琴酒黑着脸,用冷得可以掉渣的语气,半响蹦出句话来,“解释一下现在应该待在手术台上的格拉帕,去哪了。”
“我白天修车去了。”赤井秀一靠在门口很是淡定,甚至有闲心观察在场人的一举一动。
琴酒饱含杀意的目光扫了一眼诸星大,在目及対方手掌上还渗着血渍的纱布时,冷笑一声。
他相信诸星大不会协助格拉帕“越狱”。
也不知道诸星大哪里惹到格拉帕了,格拉帕针対対方的杀意是真情实感,且锲而不舍的。
琴酒这个月,光诸星大修车花费报销的申请,就收到了四次——不是因为格拉帕在刹车油门上动了手脚,就是因为格拉帕在车上开枪、甚至安了炸.弹!
于是诸星大的申请,琴酒是全部批准了,而且钱还是从格拉帕的帐户上扣的。
雪莉咬咬唇,“是我放他走的。”声音里还带着些控制不住的颤抖,外厉内荏。
“呵,雪莉……”
这还是琴酒第一次在雪莉面前认真起来,收敛了戏耍的恶趣味,琴酒伏身靠近雪莉,“你是觉得弄丢过实验体,対不起格拉帕才帮他吗?”
“你觉得你帮了他之后,他就会原谅你吗?”琴酒毫不掩饰他的恶意,雪莉似乎能闻到他身上跟随杀气而散发出来的、浓浓的血腥味,“小孩子恩怨相了的戏份可以结束了,如果不是那位先生的看重,”
“你以为,你凭什么站在这里跟我说话。”琴酒眯起眼,抬手按住雪莉害怕想要退缩的肩膀,在雪莉耳边意味深长地道,“记住,你凭得不是天真的组织情谊,而是你対组织还有用……”
“等你没有用的那一天,最迫不及待把你拉下来撕碎的恶犬就是格拉帕。”
“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雪莉闭目不和琴酒恐怖冷酷的眼神対视,忍受着肩膀处,似乎要把她肩骨捏碎的力道与疼痛,勉强镇定道,“格拉帕他不会放过我……”
——白日里——
雪莉拿着刚出结果的身体报告,狠狠地皱眉,看向被麻醉后换了衣物、固定在手术台上的格拉帕——要不是她因为愧疚一直注意着格拉帕,格拉帕差点把自己整出胃出血。
而格拉帕则没什么反应地望着天花板,没有了在游轮上恐吓她的气势,雪莉壮着胆子问道,“以你的能力,你有更好的报仇计划吧……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你知道你现在身体状态有多差吗。”
良久,格拉帕歪歪头看向雪莉,难得没有恶意,语气平淡的说道,“因为啊……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哥哥的人,这其中也包括我。”
“我如果不是放心把哥哥交给了你,哥哥也不会差点找不回来……这样一来,我也伤害到了哥哥。”
“……対不起,伤害到你们的是我才対。”雪莉低下头,“我有什么能补偿你的吗,我知道我做再多対你造成的伤害都无法弥补,我只是……”
雪莉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好啊,那你帮我个忙吧。”格拉帕笑了笑,十分好说话,好像之前那个满心都要杀了她,冷酷无情的男人是雪莉的错觉。
“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全力帮你!”
“你肯定能帮上,”格拉帕道,“放开我,我晚上还有一个笔录要做。”
“不,这个不行。”雪莉摇头,格拉帕的行为太过火,已经受到了上面的警告,再放他出去……“琴酒会杀了你的。”
“那我就换一个,”格拉帕听到被拒绝也不意外,轻描淡写的说着,“你现在杀了我吧。”
“……”
雪莉深呼吸一口气,“我不可能这么做。你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你就不怕你哥哥会担心吗?”
“呵,伪君子。”格拉帕嘲讽道,“先前是谁说一定会帮我的?办不到又把我哥哥搬出来说事。”
“激将法也没用,”雪莉不打算再和这个疯子说话,整理整理报告,转身准备离开,“等你什么时候身体休养好了,外面安静了,你什么时候再出去。”
“雪莉,”格拉帕叫住雪莉,“你想知道我的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