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褚绪风出来,叶母已经把一盘羊奶糕端了出来,它们层层叠叠地挤在一起,看着就极为诱人。
家门口正有村里人在等候着,一看到她盆里里的羊奶糕就围上来,各自挑选起来,基本人人都买了一份。
有人掏钱的时候十分肉疼,但一把羊奶糕拿到手里就顾不得钱了,满心满眼都是香甜的羊奶糕。
褚绪风认真看了一会,在听到叶瑜叫他名字后才转身进去。
“你们也吃几块羊奶糕垫垫肚子,奶奶已经去灶房做晚饭了,今天可算是有口福,刚好家里有新鲜的鲤鱼,可以做红烧鲤鱼吃。”
羊奶糕的美味不用再过多赘述,反正褚绪风和贾一两人吃得是赞不绝口。
晚饭时,叶老太询问他道:“你如今可有住的地方?”
褚绪风放下筷子回答:“您放心,我这次过来带了三个护卫,会一起住在外祖家里。”
他外祖郑家,外祖父致仕前是朝中二品大员,然而子孙后代不争气,这么些年下来,最出息的儿子不过才官至黑河县县令。
这次来也是因为外祖母病重,许是熬不过几个月,所以他得替他娘来尽孝。
叶家人早就知道他外祖是谁,因此都放下心来,不再多说什么。
褚绪风过来的时候本就不早,吃完饭之后他们俩就得离开了。
叶瑜送他们到村口,在微醺的晚风中把田黄石印章拿出来放在褚绪风手掌上。
“呐,物归原主。我可是好好帮你保存着呢。”
褚绪风握紧印章,用另一只手摸摸叶瑜的头,“那就谢谢宝哥儿了。”
他走之前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问:“你那枚田黄石可请人雕刻了?”
叶瑜听到问话摇摇头,回答道:“短短这么一段时间里,去哪找手艺好的雕刻大师呢。”
“那不妨把田黄石交给我,给我雕刻印章的大师已经回到靖边城,回头等他雕刻完我再给你送过来。”
褚绪风看见叶瑜脸上的犹豫,便解释道:“我爹于廖大师有恩,而且他视好材料如命,这么一块田黄石就算让他倒贴来雕刻,想来他也是愿意的。”
叶瑜感觉他说的应该是实话,便把自己那块田黄石也给了他。
“名字刻叶瑜吗?”
“不,就一个瑜字吧。”
瑜者,玉之光彩也。
叶瑜目送他俩远去,等到看不见背影的时候才;
转身回家,他跟正在油灯下编织毛衣的叶老太商量,“奶,明天私塾不上学,我想跟二伯去一趟县城找我爹。”
得跟他爹商量一下这羊毛生意该如何做才好。
叶老太点点头,“去吧,正巧河哥儿也是明日放假,你俩一起接他回家。”
武馆规定是每月月中可以休三天,这三天自然是弟子们跟家人团聚的日子。
“没问题!”叶瑜想到他二哥,一个月没见他还怪想的。
“奶,这灯这么暗,你别织了,等明天再说。”
叶老太停下手,摸摸他的头,欣慰道:“乖宝都知道心疼奶奶了,行,我不织了,放着明天再说。”
“你快去洗漱吧。”
在晚上睡觉之前,叶母拿烧好的艾蒿在屋里四处熏一遍,对此她很是不厌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