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罔极的神情也纹丝不动。

他无动于衷地,冷淡地,毫无一丝预兆,靠近温泅雪。

捧着温泅雪的脸,像海底灰色的月光,亲吻水面而来。

清澈,虔诚,认真,小心。

亲吻了温泅雪。

……

明明温泅雪亲吻君罔极的次数很多,更多。

他开心了就要亲他的猫猫花一下。

不开心了,也要亲一下。

因为猫猫花英俊,要亲一下。

感到猫猫花可爱,也要亲一下。

因为注视着,所以亲了。

因为有一百二数没看到对方,万分想念,所以亲了。

因为忘记刚刚有没有亲,所以要亲一下。

虽然刚刚亲过了,但是因为亲得太快,对甜甜的触感记忆不够,要再亲一下。

虽然一直没有分开,但因为外面下雨了,所以要亲。

风吹过,很美,要亲。

没有风,也要亲。

想不到任何理由,但是想亲,所以亲了。

每亲一下,就觉得甜一点,但觉得还可以再甜、更甜一点。

因为猫猫花面无表情,所以要多亲一下。

因为猫猫花看着他,因为猫猫花没有亲他……

但是,无论亲过多少次。

只要君罔极主动一次,温泅雪还是会和第一次一样,失去所有反应。

温泅雪的眼眸微微放空睁大。

他想看着这一刻君罔极的表情,却眉睫轻颤之后,闭上了眼睛。

并不是手足无措,是因为……

那一刻,温泅雪好像不只是温泅雪。

是天光,是风,是云影,是树叶、草木。

是君罔极掌心的桌椅。

是,世界。

是猛兽轻嗅的蔷薇。

一朵被小心翼翼啜吻的,雪做的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