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混为一谈！逛青楼是搞那事儿，我这是看！”

沈大见他还理直气壮地，一波灵盖敲他脑门：“小十二，你逛青楼难道不是看的！”

“也是！”

“来吧，人我已经通知了，早打完早完事儿。”沈大带着人出去，“我还有其他活儿呢！”

“大哥€€€€”十二瘪嘴。

沈大呵呵一笑：“乖，叫小弟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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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负手站在屋外，看着春日里已经发了细芽的杨柳垂在水面。风吹着，柳尖懒懒在水中点了几下。涟漪一圈圈散开。

沈无€€眸光顺着湖水往上，过了高山，落在云团。

“京都的据点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

“我们的人？”

“老东西被花娘迷了眼睛，就等着时机成熟了。”

沈无€€跟身后的人一问一答。

他安静伫立在湖边。看着水面涟漪泛起，到最后消失无痕。良久，他掀开眼睫：“路上安排好了？”

“已经好了。”

木屋外，是木板搭起来的开阔地，前面是连廊，走一会儿还有小亭子。沈无€€在外面站了会儿，听着屋子里的动静，慢慢儿往外面走。

在这山中，满打满算也快半年了。

山中移栽下来的树活了，被装点得有那么几分江南水榭的味道……也不知道哥儿喜不喜欢。

沈无€€沿着回廊走过，从湖边的木屋下去。绕过湖水，往山后头走。

被劈砍的天堑之中，成排的木船已经只剩下一艘。

小小的轻舟，最大的也不过多了个木棚。却是从山中出去最便捷的方式。

沈无€€缓慢在这半年来添置起来的花树屋楼之间穿行。

看完了，也就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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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当着楼中人的面儿，挨了一顿手心。回去的时候眼睛都羞红了。

一结束，他是半点也在上面待不下去，取了东西就要下山。

沈无€€看见红狐狸一样掠过湖边的人：“十二。”

十二脚步一滞，像霜打了的茄子，蔫巴地挪到沈无€€的跟前。“在。”

沈无€€眼珠微动。“带只兔子回去。”

“是。”十二脚步一转，进厨房逮了只丑兮兮的肥兔子后立马跑了。

沈大看着小十二活泼的背影，犹豫着问：“公子，不带十二吗？”

“他就留在这里吧。”沈无€€看着湖面。

“老爷子也在这儿。多他一个，我能安心些。”他最后一句很轻，像这风过无痕的湖面。但底下有没有才藏着其他的游鱼，也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