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的声音如泉,笑音淌流。
“怎么这么凶呢。”
沈无€€指尖挨着哥儿红润的眼尾摩挲,接着轻轻沿着侧脸往下,直到落在他的下巴上轻轻挠了挠。
他哄:“乖,牙硌着疼。”
叶白柚闷哼一声,只当他认输。
松了嘴,他直起身。
但腰间的胳膊如铜墙铁壁将他整个人锁在怀里,他只能像个被戳了背的皮皮虾,半身**。
下巴被沈无€€调戏似的轻勾着,叶白柚眯眼:“你不服气!”
沈无€€双手抱紧人。头低下,与哥儿额头相抵。“夫郎€€€€”
叶白柚哼笑。
勾住男人的脖子压低。脚一踮,一下亲在了人唇角。完了像糊狗头一样揉了几下沈无€€的后脑勺。
“乖,相公不要白日宣淫。”
沈无€€:“嗯。”
沈无€€看着哥儿的唇,红得像最新鲜的樱桃。沾了露珠,变得清亮。
他叹息一声,轻轻吻住。“礼尚往来。”
叶白柚轻“唔”一声,轻颤一下勾紧男人的脖子。软了骨头倚上去。
唇微张,容他放肆。
日落西斜,两人灰蒙蒙地从柴房里出来。
衣衫不整,沾了不少木屑灰尘。五个能装得下人的大缸子被两人合力搬了下来。整齐摆放在院子里的水沟边。
叶白柚皱了皱满是灰尘的鼻子,刚想擦,发现手心漆黑。
眼前忽然被黑影罩住,白色的亵衣划过眼下。鼻尖一痒。
“舒服些了吗?”沈无€€看着他,黑曜般的眼珠显得专注而深邃。
叶白柚看着他只擦了一下就变得灰扑扑的衣袖,好笑道:“岂止好些,那是好太多了。谢谢沈少爷。”
“叫相公。”沈无€€扶着叶白柚的后脑勺,又好好给他擦了一遍。
这下,叶白柚看着他那衣袖笑不出来了。“脏了。”
沈无€€:“无事。
叶白柚:“又不是你洗。”
沈无€€:“我洗就是了。”
叶白柚莞尔。“相公大气。”
沈无€€同样弯着嘴角:“夫郎教夫有方。”
“那现在相公端水,我洗缸子。”叶白柚想将就着这一身将大缸子洗出来。
“遵命。”沈无€€转身,干活儿去。
沈无€€端水,叶白柚擦缸。随着水流的冲刷,大水缸露出他本来的面貌。
红褐色的,上面还有些白色的鲤鱼、荷花纹路。栩栩如生,一看就是人精心烧制出来的。叶白柚摸着冰凉的缸壁,一时之间鼻尖有些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