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公本是清冷腹黑那一挂的,胡渣子冒出来,像冷面将军,多了一些粗狂而沧桑的美感。
叶白柚看了又看,到底是没忍住,糊上手去。
一触及那不同往日的粗糙感,顺势将掌心贴在他的下巴。叶白柚眼睛望着马车顶,掩盖似的嘟囔:“沈公子原来也有胡子拉碴的时候。”
“夫郎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声音暗哑,一瞬不瞬盯着哥儿小巧的喉结。
“我、又何时见过。”
正巧,马车一颠。
叶白柚往前一倾,他瞳孔蓦地睁大,身子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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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的是庄子上的马夫,年纪三四十,但是十几岁就开始驾马车,算是个老把式。
他腿年轻的时候被石头砸了,脚有点跛。如此这般,能在庄子上找份工也算是好的去处。
他如老牛一般,尽职尽责。每月的月钱也够他跟一家子人的开销,所以对这份工他很是珍重。
但刚刚路上过了个石子儿,忽然颠簸。
他放慢马车的速度,很是忐忑地问:“公子、夫人没事吧?”
“嗯。”
里头一声低沉的男声传出,听着有些憋闷,但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
老把式心安,继续架着马车前行。
要他说啊,这主家就是好。他有个认识的在府城给那韩家的干活,被派去给那劳什子赘婿的舅舅舅母驾车,那才是遭罪。
外面,老把式专注看着道路,缓缓提了一下速度。
马车木做的,走动间难免有声音。嘎吱嘎吱的虽然不算大,但也将车厢内的€€€€盖了下去。
“相公。”叶白柚眼尾含泪,紧紧咬住男人的肩膀。
“夫郎不怕。”
沈无€€撩开哥儿汗湿的鬓角,轻轻吻了吻。
他面上镇定,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路许久,到了庄子外。
“公子,到了。”马夫下车,将凳子放在马车一旁,这才躬身让开。
“嗯。”
沈无€€拢着藏在被子里的人,从车上抱下去。一路镇定自若,从庄子门口到卧房。
门关上,藏在被子里装死的叶白柚颤动着长睫睁开眼。
“相公。”
“嗯。”沈无€€应着,将被子里的人剥出来。
上衣整齐,有些皱。
一抹莹白自眼前闪过,迅速藏进了被子。
叶白柚抿抿唇,脸色绯红地看着目光还落在被子上的男人。“相公,我裤子呢?”
“在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