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解毒很厉害，却未经世事，死在一个久经沙场、人命无数的人手里，冷山派的人几乎都会相信这个可能。

“若是当初让渊儿去找她，或许沫儿不会出事…这都是老夫的错！”白掌门神色哀伤的自责道。

白月素听到爹爹的话，微微低下了些眼睑，藏住眼中一闪而逝的暗光。她走到白掌门的面前，苦笑的说道：“爹爹无需自责，爹爹若不是为了救女儿也不会重伤！文沫师妹也是跟我一起时被抓走的……最该怪的，还是女儿！我没照顾好小师妹。”

“素儿……”白掌门叹了叹气，看着自己的女儿，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唉，不怪你。”

“师父说的对，此事并非你的责任。”古逸慎也叹气的说道。小师妹出事，他很难过，却也明白此事怪不得他人。他们从小就捧着小师妹，她惹任何事情都是由师父和他们这些师兄帮她摆平，她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大师兄更是让小师妹凡事都依赖他……谁知道一分开就出事了。

到底是谁的错？到底可以怪的了谁？

古逸慎的神色难过中也带着自责。

而厉渊，不眠不休的骑了三天三夜的马，找到古辰天的时候，他的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具活尸。

“她在哪儿！”厉渊不要命的踢开古辰天身边的人，掐住古辰天的脖子，语气冰冷的问道。

“死了。”古辰天制止了想要上前来救他的收下，恶趣味的对眼前这个似乎随时都会崩溃的男人说道。

“她在哪儿！”厉渊机械的对他重复问道，杀气四溢。

“她让我告诉你们，她死了。”想了想，古辰天终于对他说道。

力道一松，古辰天重新获得了自由，而厉渊在退了两步之后，他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她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他喃喃自语道，没有丝毫犹豫就相信了古辰天的话。

因为他只想知道她还活着。

“你不问我，她去了哪儿？”看着想要转身离开的厉渊，古辰天倒是多了一分好奇。

那么在意那个女人，怎么也会跟他询问她的去向，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对他说……这怎么看都有点奇怪。

“不需要，她连我都不信任，更何况是你。”厉渊自嘲的笑了笑，答道。在他的笑容里，带着苦涩和无奈。看着让人心酸，但总算活了过来，不再像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