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尧一脸委屈。
这样,也能说的通。
不想学舞蹈的少年跟家里人说实在累的受不了,身体疼,老师像野兽一样控制自己等等,家长自然会想歪了,怒气冲冲的去找老师麻烦,从而引发了舆论风波。
宁宥将信将疑地用笔记录下一切,笔帽里的袖珍警用录音机如常运转。
难道一切都是偶然?
诽谤是指有人故意的散播不实信息,但胡尧显然没说什么,似乎只是胡尧的父母会错意从而错骂老师不守师德、猥亵小男生。要告诽谤,也只能告胡尧的父母。
宁宥最后又和胡家人沟通了一阵,叫他们在最终调查结果出来前不要随意搬家,如果乔老师选择起诉他们家诽谤罪,他们得及时接收到出庭信息。
“不是孩子的错,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你们夫妻俩可能会留案底。”
“真不是孩子的错,他也不是故意的,虽然你们大费周章地搬家,还换了工作,最后还可能入狱,但是关心孩子是没错的。”
句句安慰,听起来却像是拱火,句句扎心。
胡尧看见父亲的手摸着皮带和警员,他自觉不妙,先行躲回了房间。
随后便是一顿“竹笋炒肉”的暴揍。
*
宁宥带着证言回警局,录音文件被转录了一份给北桦。
对于宁宥来说,只是感觉这事似乎和胡尧脱不了关系,又找不到证据,一切似乎是他父母的自作主张。
但北桦一听录音就发觉了不对。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他是怎么恰到好处地把老师当众教导他的场景描述地那么令成年人想入非非?”
“避开了一切实景描述性话语,着眼细节和心理感受……”
“这种针对性,是对情爱深刻了解的人,不管是亲身体验还是影视小说作品……”
“该查一查他的网络浏览记录。如果能证明他清楚自己话语里的定向诱导,教唆诽谤罪是逃不了的。”
光凭昨天获得的孙飞昂证词不足以定罪,那孩子年龄小,证言不足以被充分采纳。
“申请搜查令吧。”
北桦下了定论。
那小子的浏览记录肯定有问题,总不可能才十几岁,还在父母眼皮底下就深刻尝过情爱的滋味吧?
北桦处理好工作事宜,又确认各个警局的布置良好、只等凶徒自投罗网后,就径直离开了警局,去菜场挑了新鲜的水果和蔬菜直奔乔瑜家。
路上,案件的种种信息在他脑海中重组,突兀的,昨天的某种直觉再次闪过:胡尧是故意针对美人!
*
一天前。
北桦隔着屏幕被不讲道理的爱情之箭射中,而后他自告奋勇地陪着美人,势要帮美人洗清污水,浑然忘了以往推崇的“以事实为依据“。
他们一起去拜访了把美人告上法庭的那户人家,“受害者”孙飞昂才十岁。
说明来意后,暴脾气孙父抄起扫帚想揍人,北桦护着乔瑜用身体挡了几下狠的,闷哼一声,极快地把自己的身影和安全感烙印在美人的心底。
就在混乱中,孙母带着孩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