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还给自己的座驾,起了个时髦的名字,叫阿波罗。顾鸿渐瞥了眼他胯下金光闪闪的宝马,心说还挺贴切。
要说本来,刘总今天局组得好好的,结果顾鸿渐一来,谢思邈注意力被吸引走不说,连他自己的节奏都打乱了。
和谢思邈拉关系的大计,差点就打了水漂。
但刘总毕竟是白手起家,闯下偌大一份家业的狠人,眼下两个圈内共识不好约的人都出现了,没道理放过这个机会不上。
所以他很快调整心态,和老友们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又杀了过来。
刘总有心想拿捏节奏,顾鸿渐还要和他谈生意,这点面子总要给,也就随着他去。
没了谢思邈的恶趣味,顾鸿渐的神经也不再紧绷,气氛明显在刘总的努力下活跃了起来。几人说说笑笑,到中午时,又在刘总做东下,宾主尽欢地吃了顿饭。
顾鸿渐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谢思邈有离开的意思,只好委婉地问刘总下午有什么安排。
喝得满面红光的刘总不知道顾鸿渐找他什么事,但见两尊大佛都没有散场的意愿,不由高兴起来。
他还以为是自己高超的营业能力,在谢思邈和顾鸿渐心里留下了好印象。
“没有没有,顾总可有什么建议?”刘总激动的连酒都醒了。
另一边,谢思邈靠着椅背,看着交头接耳的两人,悠悠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小秘密呢,是我们不能听的吗?”
刘总哈哈大笑:“谢总误会了,顾总刚刚是来问我下午的安排。”
“哦?”谢思邈兴致勃勃,“那刘总等会儿,打算带我们做点什么?”
刘总看向顾鸿渐:“我也在问顾总有什么好建议呢。”
顾鸿渐:他转头,面无表情看向谢思邈。
这混账是不是故意的?!
谢思邈笑而不语,一脸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嚣张。
顾鸿渐偏开脸,看向刘总:“我没什么想法,你们安排。”
谢思邈抚掌提议:“外面跑了一上午,也有些累了,下午就在室内活动吧。我记得刘总台球打得不错?”
刘总和他的气氛组朋友们:“不敢当不敢当,就按谢总说的办。”
——
于是顾鸿渐莫名其妙的,和他们打起了台球。
被刘总让了让,率先开球的谢思邈整整一局,都没给别人上场的机会。一杆清场,把所有球都送进了洞。
要不是球的数量限制了他的发挥,他能独个人玩到地老天荒。
刘总被他计算角度和轨道的能力震慑住了,下局明智地没再提什么「哥哥虚长几岁,就让老弟先来」的胡话,默默提着杆子先上了。
有了群众参与度,谢思邈便退居二线。靠着旁边的台球桌,手臂懒懒的环着台球杆一副悠闲样,只在轮到他时上场。
顾鸿渐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跟着打了几局,也开始有节奏的放水,跑到旁边躲清静。
倒是刘总他们一班人兴致高涨。
顾鸿渐看着他胖胖的背影有点无奈。
碍于有谢思邈在场,很多话不好开口——他倒也不是怕泄露商业机密,就单纯不想让谢思邈知道自己的太多事。
偏偏谢思邈阴魂不散,刘总也没给自己留下个落单的机会,硬是让顾鸿渐找不到切入点。
他不禁再次道了句晦气。
就这么干耗到晚上,顾鸿渐都放弃今天谈事情,打算回去洗洗睡了,谢思邈却依旧不肯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