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眉头微微舒展,就听来人继续报道:“他们拐弯去了……去了怡红楼。”
“然后呢。”谢墨€€这时还算淡定,“以他的性格,不会就此结束。”
“您真了解九皇子妃,她一口气点了好几个姑娘,但是……但是。”
谢墨€€咬牙,“一口气说完。”
“但是属下最后离开前发现屋里不仅是姑娘多,还有许多男人也在,其中有些样貌格外出众。”
他说着抖着,生怕会被迁怒小命不保。
谢墨€€松开牙关,“好,很好。”
他的皇子妃真是有始有终,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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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的舞女伴随着音乐扭动身体,眼神妩媚地向时若先放电。
时若先猛喝一口米酒,眼神迷离地打了个嗝。
“接着奏乐接着舞~这姑娘的裙子真好,哪儿买的?推给我,我回头也……”
说到这里,时若先猛地顿住。
回头干啥?
他现在不用回头了。
穿男装,多帅,多有范。
他低头又喝了口酒,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身边倒酒的姑娘。
“听说你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就是雅妓咯?”
姑娘嗔怪,“那是自然,奴家学了四年琴棋书画呢。”
时若先摸着下巴,“那我考考你,你知道《临江仙》第一句是什么吗?”
“这……”
姑娘愣住,“官人好雅兴,奴家还是第一次接待您这样的客人。”
进屋就要花姑娘花小子,坐桌就点一菜单。
花得这么大手大脚,生怕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不像来狎妓,倒像来销赃。
时若先撇嘴,“不会就不会,我给你提个醒,滚字开头。”
熊初末待在座位上被姑娘环绕,一动不敢动。忽然听到能搭话的话题,连忙说:“公子说的是‘滚滚长江东逝水’?”
时若先一拍大腿,“啊对!就是它。”
时若先嘀咕道:“当时怎么忘得那么干净,就写了三遍开头了,不过文武贝看得书多,应该也能懂吧。”
姑娘翘着红色小指端起酒杯,“官人真坏,居然出这种题目考奴家,奴家自罚一杯。”
被时若先炙热的眼神盯得她娇笑起来,“官人干嘛这样看着奴家,奴家好害羞啊~”
时若先幽幽道:“你少两杯,这会功夫你罚下去半壶了,你喝光了我喝什么。”
姑娘咬碎一口牙,表面陪笑说:“您这打扮和气度就是阔爷啊,奴家喝点酒对您来说不是洒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