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连耳朵都跟着一起烫了。
夜临渊也会那样吗?
单单只是接吻的时候, 童岁就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了,他有点不敢再往下想。
他甩了甩头,把不该有的想法全部抛到脑后, 反正他只是来补习的, 想那些做什么。
悬浮车很快到了公寓下面。
他背着自己的单肩包, 跟在夜临渊的后头,进了这间有些冷淡的公寓。
在玄关处,夜临渊打开了刚才买的拖鞋。
“你试一试。”
他蹲下来,几乎是熟练地替童岁解鞋带。
童岁反应过来时, 夜临渊已经握着他的脚踝, 将拖鞋套了上去。
他低头看。
那只宽大的手掌轻易就可以将他脆弱的腕骨拿捏在手心,似乎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掰折, 但夜临渊的动作却是很轻。
隔着白色的中袜, 几乎没什么真实的触感。
童岁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脚指头, 握着单肩包的手指紧紧攥着。
好在他的袜子是新的。
换好鞋,夜临渊侧身,给童岁留出了一条通道。
童岁穿着拖鞋踩在地上,在客厅走了一圈。
尺码和脚感都是刚刚好。
他听到身后夜临渊的声音,“你先进我书房等一下,我把东西先规整好,很快过去。”
“噢噢。”
童岁打量了一圈。
夜临渊这间公寓的面积不算大,除了他们昨天睡觉的那间主卧,还有一间次卧和书房。
童岁推开书房的门。
书房的陈设也很简洁,一张办公桌,后面是一整面的书柜和玻璃展示柜。
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夜景。
童岁走到那面玻璃展示柜前。
里面摆放着各种荣誉奖杯、勋章,证书,日期从最近一直往前到学生时代,优秀出色的让人瞠目结舌。
他不经想象着夜临渊穿着和他相同的制服,以学生的身份站在台上发表获奖感言。
被台下所有人仰望注视时,他应该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夜临渊看着站在展示柜前的童岁。
他一直对于成绩和荣誉看得很轻,几乎不会引起他内心的波动。
但当童岁站在那展示柜面前,细白的指尖隔着玻璃轻轻划过那一枚枚的勋章时,他感觉皮肤下的血液都跟着滚烫。
夜临渊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童岁转身,看到他之后,眼睫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