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肆年从发现这个事实, 到接受用了整整半个小时。
他回想起来那些一幕幕。
怎么看都不对劲,他之前到底是为什么会熟视无睹的?
夜临渊那种性格是会平白无故照顾一个后辈的人吗?
想想都不可能!
童肆年回想了下以前上学的时候, 夜临渊可以一拳把重压舱打到故障, 训练的时候两招就把他放倒。
他浑身抖了一下。
仿佛被掰扯过的手臂又重新开始痛了起来!
痛!
实在是太痛了!
他不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单纯无辜的弟弟落入这样的魔窟中!
童肆年给童岁去了个视频通讯,满脸严肃地看着他。
“你明天放假吧?”
童岁那边应该是刚放学,背景来来往往的同学, 有些嘈杂,“怎么了,哥?”
这一声哥叫到了童肆年的心巴上,看着这么好骗的弟弟, 他不免在心里暗暗骂道:真是便宜了夜临渊那个混蛋!
童肆年忍住心痛,道:“明天放学我去接你, 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童岁乖巧点头, “嗯嗯,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说。”
童肆年挂断通讯之后,放下繁琐的文件和公务, 久违地走进了训练室。
从军事学院毕业之后他就成了一个无情的社畜, 每一周运动量还没有以前的十分之一。
他一拳砸在压感器上。
看着上面的数字, 童肆年无语望天,完全不是夜临渊那种变态的对手啊。
童岁挂断通讯之后,收拾收拾去了夜临渊的公寓。
公寓那张柔软的床上。
童岁被夜临渊亲得有些恍惚,终于找到了被放开的空挡, 他喘着气道:“明天我哥来接我, 你和我回家吧。”
夜临渊用鼻尖轻轻蹭着他的颈侧,低低道:“万一你的家人不同意, 要拆散我们怎么办?”
“不会的, 他们都很好说话。”
童岁被他蹭得有些痒, 推了推他的脑袋。
夜临渊锲而不舍地黏上来。
他的唇或轻或重地嘬吻着那截雪白的颈侧,尤其在颈侧的动脉处不厌其烦地流连。
“可是我没有生殖腔,不能给你生宝宝。”
童岁瞬间涨红脸,“我、我又不在意那些。要是、要是他们不同意,我和你私奔,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夜临渊低低地笑了。“那可不行。”
他的吻里多了几分缠绵的意味,抓着童岁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多试几次,万一可以呢。”
后半夜,童岁困得睁不开眼睛,声音也因为哭得太过头有些发闷,“夜临渊,你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