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送后,他合上电脑。
他起身朝童岁走去,摁掉了还在播放的电视。
童岁似乎没有感受到有人的靠近,闭着眼睛,发丝随着侧头的动作遮住了额头。
却露出了一截白皙如玉的脖颈。
江辞宴盯着那儿的创口贴看了一会儿,伸手用指腹轻轻摩挲,镜头只能拍到他的背影和青筋凸起的手背。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却莫名有种涩气。
就像是好戏开场之前,总是会有一段黑幕。
充满了仪式感。
忽然,江辞宴收回了手,握住了童岁瘦削的肩头,将人平整地放倒在床上并且悉心地盖好了被子。
弹幕一阵失望。
€€€€这怎么忍得住的啊。
€€€€我还以为会看到和第二季一样的劲爆场面。
江辞宴转过身来,淡淡的扫了眼摄像机,他走过去,随手找了块布将镜头盖住。
€€€€???
€€€€我又瞎了?有什么是不可以让我看的吗?
€€€€快放我出来!!
……
童岁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
醒来的时候电视已经关了。
江辞宴依旧坐在电脑前面,但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得很好,应该是江辞宴帮忙的。
童岁撑着身子坐起来。
江辞宴听到声音转了过来,“我没有吵到你吧?”
童岁摇摇头。
江辞宴拿出了用剩下的药膏,朝他招招手,“过来再上一次药。”
童岁哦了声,掀开被子走过去,顶着一头睡乱的炸毛站在穿戴整齐的江辞宴的面前,乖乖地伸出手。
江辞宴握住了他的手腕。
因为在键盘前面长时间的敲击,手指泛着凉意,就像是一块冰贴了上来。
童岁的手指颤了下。
就听见江辞宴问:“手还疼吗?”
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要说起来疼的话,童岁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颈侧的那处痕迹。
“脖子有点疼。”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早就没感觉的印子忽然刺痒有些疼,并不严重但也没法完全忽略。
冰凉的膏体涂在他的指尖,唤回了童岁的注意力。
江辞宴垂着眼睫,细细地替他上药,“可能是闷着了,把创口贴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