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歇点点头。

“安排手术。”黑老大掐灭烟头。

姜歇、元鸟跟着黑老大走进一个观察室。

观察室的一面是透明玻璃,从玻璃前往下看,能看到一间设备精良手术室。

很快,八个医生护士推着一个青年,进入手术室中。

“出了差错,你也得负责。”黑老大幽幽地说道。

姜歇:“这玻璃是单面还是双面?”

黑老大:“双面。”

姜歇:“医生动手术最忌紧张,你这样看着他们,会给人很大压力。”

陈老大不赞同地瞪了姜歇一眼。

“冠状动脉旁路移植术start。”玻璃另一侧,一个医生抬起一只手道,“手术刀。”

手术开始了。

姜歇看着手术的进行,思索着自己的任务。

从火车上的“火拼”、集装箱的“逃生”、地下沙城的“偷渡”,到自己找上门旁观手术。

一幕幕在姜歇脑海里迅速过着。

一遍遍在死亡边缘试探,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似乎都是因为自己“迎难而上”,但又有一定把握。

但这样操作的结果是:自己虽然仍然存活,但却毫无过关的迹象。

还要怎么做?这针对的到底是什么弱点?

姜歇苦苦思索。

“啊!”手术室里一个医生叫了起来。

姜歇睁开眼睛看去,只见青年的心胸开始大出血——手术出现失误了。

几个医生的额头开始冒汗。

陈老大脸色阴沉地看向姜歇。

姜歇屏息——一切似乎都在把自己推向做手术。

难道自己真的要去动手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难道这一关就是彻底打破自己思维的逻辑性和连贯性,打破自己所认为的常理,做没有任何把握的事,才能向死而生?

几个医生开始手忙脚乱。观察室中的气氛也十分压抑。

“我去看看。”姜歇深吸一口气。

元鸟按住姜歇的肩膀,以眼神询问。

姜歇吐出气:“总要突破自己。”

这很荒诞不是吗?姜歇在心里笑笑,作为一个前不久才勉强学会挂号的人,现在却要去做手术。

姜歇进入准备间,在护士的搭手下,做好前期准备,抬着两只手走进手术室。

里面的医生停下动作,期待地看着他。